今日这趟酒会，自己是否真的来对了？

……

回到了酒会院子，目送张扬先行上楼过后，帘王又把刘大福招呼到了身边。

“刚才我不在的时候，那个小润公公可有离开过？”

“回王爷，小人一直都在暗中盯着他，他一直坐在席桌前，连一下都没离开过，但是他没有喝酒，叫了三种果子露。”

“那他，可与人有交流？”

刘大福用手指了指楼上，“先前都没有，但就在刚刚，府尹朱大人上前去攀谈了。”

就一会儿的功夫，朱乔拎着一个酒壶，已经一路敬酒从一楼上到了二楼。

此人虽然贵为府尹大人，本可以在钱东城内呼风唤雨，可他平日倒是完全没有架子。

这钱东城里的士农工商，凡是有事牵扯到的，朱乔也都愿意听他们说个话。

更何况，今日王府酒会中人，个个都是非官即富。他自认为官府尹，管的都是钱东城里的事，那认识的人便是越多越好。

花了点时间才走完楼梯，上到二楼，朱乔停在了小润子席桌旁边，“这位小爷，看着很是面生呢！”

突然听着这声音，小润子立马转过身。他以为，今夜全场除了帘王之外，应该没有人会认识自己了。

反复看过，面前这个已经喝得脸红扑扑的人，自己确实不认识，但他也确实是在和自己说话。

“在下朱乔，钱东城府尹，有礼了。”

“见过朱大人，在下方润琴。”

朱乔一直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他，似乎他脸上也画满了台上那些美人一般，“你……很不一样！你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朱乔虽然已经喝得摇摇晃晃，可是这话却让小润子吓了一跳。

自己今日这身份，还是不可招摇。

“朱大人说笑了，小人是来参加酒会的，和在场众人，并无不同。”

朱乔又喝了一口酒，凑到他面前，“刚才我就注意到了，帘王进院的时候，你就站在他身边，刚才他离席了，最后一个和他说话的也是你。”

还没等他回话，一个声音突然从楼梯传来，“朱大人，真是好眼力！”

小润子转过头，原来是帘王回来了。

看见帘王回来，朱乔十分努力地想站直身体，但依然是歪歪扭扭，

“小人给王爷请安了，小人斗胆上楼来，就是要敬王爷一杯。”

“好啊，那便随本王而来吧。”

说完，他便领着那位醉醺醺的朱大人，去往自己的座位。

走之前，帘王还突然转过头眨了眨眼，小润子也笑着回了一礼，当作谢过。

重新坐下来，他又朝那边望了过去，张扬已经先帘王一步回了席。

不过，这位老张大人的脸看起来，似乎要比刚才更铁青了一些。

“果然门口那大石头，只是个幌子。”

他在心里这样想着，转身向侍女要了第四种果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