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六人各举左掌,疾运内力挡格,蓬的一声大响,尘土飞扬,被门内拍出的掌力逼得都倒退了四五步。待得站定身子,均感胸口气血翻涌,各人面面相觑,心下都十分明白。
“乔峰这一掌力道虽猛,却是尚有余力,第二掌再击将过来,未必能够挡住。”
各人已经十分认定他是穷凶极恶之徒,只道他要蓄力再发,没想到他其实是掌下留情,不欲伤人。
众僧蓄势戒备,隔了半晌,为首的两名僧人举起方便铲,同时使一招“****”,势挟劲风,二僧身随铲进,并肩抢入了土屋。当当当双铲相交,织成一片光网,护住身子,却见屋内空荡荡地,哪里有乔峰的人影?
那使方便铲的二僧,是少林寺“戒律院”中职司监管本派弟子行为的“持戒僧”与“守律僧”,平时行走江湖,查察门下弟子功过,本身武功固然甚强,见闻之广更是人所不及。
他二人见乔峰在这顷刻之间走得不知去向,极为难能。
众僧在屋前屋后、炕头灶边,翻寻了个遍。戒律院二僧疾向山下追去,直追出二十余里,那里有乔峰的踪迹?
谁也料不到乔峰离开后,竟然反向少室山上奔去。
他窜向一个人所难至、林木茂密的陡坡。随后挺了下来回头看向自己家的方向,心中暗道。
“爹,娘,是何人下此毒手,竟然将恩怨牵涉到你们身上。儿子定会找到你们拿到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想起此次归家,还是亏得大哥的提醒。但没想到,还是迟得一步,没能再见爹娘一面,否则爹娘见到自己已长得如此雄健魁梧,一定好生欢喜。倘若三人能聚会一天半日,那也得有片刻的快活。
他想到此处,心里怒气越来越盛。但想到不知生死的爹娘,眼里也不禁闪起了泪光,只怕爹娘已经凶多吉少。他自幼便硬气,极少哭泣,今日实是伤心到了极处,悲愤到了极处,泪如泉涌,难以抑止。
突然间心念一转,暗叫。
“啊哟,不好,我的受业恩师玄苦大师别要又遭到凶险。”
陡然想明白了几件事。
“那凶手掳走我爹娘,并非时刻如此凑巧,恰好在我回家之前的半个时辰中下手,那是他早有预谋,下手之后,立即去通知少林寺的僧人,说我正在赶上少室山,要杀我爹娘灭口。”
“那些少林僧侠义为怀,一心想救我爹娘,却撞到了我。当世知我身世真相之人,还有一位玄苦师父,须防那凶徒更下毒手,将罪名栽在我身上。那人怕就是当年陷害我爹娘之人……”
一想至玄苦大师或将因己之故而遭危难,不由得五内如焚,拔步便向少林寺飞奔。
他明知寺中高手如云,达摩堂中几位老僧更是各具非同小可的绝技,自己只要一露面,众僧群起而攻,脱身就非易事,是以尽拣荒僻的小径急奔。
一想至玄苦大师或将因己之故而遭危难,不由得五内如焚,拔步便向少林寺飞奔。
他明知寺中高手如云,达摩堂中几位老僧更是各具非同小可的绝技,自己只要一露面,众僧群起而攻,脱身就非易事,是以尽拣荒僻的小径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