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仪和也带着几个师妹拜见,男女有别,还是出家人,刘正风不好去扶,只能斜了身子受礼,又还了半礼。
刘府面积不小,光是前院就有两进,将众人带进了正堂,刘正风这才和颜悦色地问起了旅途中经历。
这条路他也走过几次,说起来头头是道,还介绍了旅途中哪里的饭菜好吃,哪里的驿站舒适,让人如沐春风。
谈了大约一刻钟,周臻这才又起身告辞,仪和以他为主,就也站了起身。
刘府客如潮涌,刘正风这个时候也分身乏术,只能连连道歉,没有留他们,送他们到门口。
到了二门处,周臻摆了摆手,四个师弟就围了过来,堵住了进出口。
周臻躬身抱拳道:“刘师叔,师侄此时过来,还有一件事要说,还请屏退左右。仪和师姐,请稍候片刻,在下很快跟上。”
刘正风楞了一下,他比周臻大了几十岁,也不怕几个后辈袭击,跟两个徒弟点了点头,让他们退了几步。
“刘师叔,你要金盆洗手,师侄也清楚内情……”
周臻试探地看了一眼刘正风,要是他这个时候出手,话就不说了。
刘正风大吃一惊,看了一圈四周,双眼盯住了周臻。原本的员外和气气质,变的凛冽起来。
周臻抱拳说道:“我华山派没有恶意,这次过来,也是想要帮师叔一把。”
他压着声音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周臻的手放了下来,落在了剑柄上,生怕刘正风暴起伤人。
“师叔与曲洋的事,我跟师父都知道,也知道你与曲洋决意退出江湖,有意成全。”
“哦……”刘正风听出了话音,问道:“这么说,有人不愿让老朽安稳度过晚年?”
周臻笑道:“刘师叔自认为隐秘,却不知消息早已泄露,如今在府上的那个小姑娘,就是曲洋的孙女吧?”
刘正风不动声色,问道:“师侄这个时候过来,应该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
周臻点了点头道:“师侄得到消息,嵩山派已经派出了托塔手丁勉,仙鹤手6栢,大嵩阳手费彬这十三太保的三位,还有掌门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万太平等人,要对刘师叔全家斩草除根。如今,这刘府恐怕已经被对方包围……”
刘正风阴沉问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信口雌黄?”
周臻笑道:“这本不关我事,刘师叔信与不信,我只管把话带到就好。刘师叔若是不信,在下转身就走。”
“若是信呢?”
“刘师叔乃本地人,想要查清一帮外地人的行踪不在话下。关键是,刘师叔的家人不能被对方擒获。
若是信了在下的话,明日金盆洗手宴前,你只需把家人托付在下师娘和恒山派定静师太照应就好。”
刘正风沉吟了一番,问道:“你……华山派为何要帮老夫?”
“我华山派只是不希望五岳剑派内部相残。那左冷禅为了将五岳剑派合为一派,一直处心积虑削弱其他四派实力。
如今,他勾结上了贵派的金眼雕鲁连荣,只要铲除了你这一支,莫大先生孤掌难鸣。
然后再扶持鲁连荣,就能轻易将衡山派变成他嵩山派的分舵。
我华山派以为,五岳剑派各有宗源,祖宗岂是说不要就不要的?
何况,各派相聚千里,即便合为一派,又如何能宗令畅通?传个信都要半个月啊!”
刘正风这个时候显然没有心情听这些,有些急躁地说道:“师侄先回客栈休息,老夫查实一番,若真有此事,晚些时候当再拜谢。”
周臻笑道:“这是应有之理,在下也不是危言耸听,师叔若有疏忽,这金盆洗手宴,就变成了灭门宴啊!”
出了刘府,刘正风就快转身进屋,并且叫了自己的两个徒弟。
在原著中,刘正风一家死的真的有些冤。
不过这个世界,善恶不重要,好坏不重要,立场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这也是作者暗喻的官场……
仪和几人还等在大门口,看到周臻出来,刚要招呼,却看到不远处的人群沸腾了起来。
看热闹的人跑了过去,还有人大喊:“华山派令狐少侠在回雁楼大战万里独行田伯光了。”
仪和楞了一下,大怒:“那淫贼竟然还敢追到衡山城来,这次定要他狗命。”
周臻知道她们因为田伯光曾经想要费力仪琳,所以才如此生气。率先说道:“诸位世界,不如我们也过去瞧瞧。”
他心里还在纳闷,都没有了去福建的情节,为何还有回雁楼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