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赫然是一把柴刀!
奕洲面无表情的将人放倒。
每个屠夫都有自带的屠夫感知,律师靠的是幽魂,高澜靠的是对方的恶意,奕洲的……是目光。
只要注视,便能感应到。
这也就让偷袭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艹n……”
男子惊惧的看着地上被放倒的妇人,张口想骂,奕洲扣住了下颚骨的后凹陷处,随着咔哒一声,男子下巴已经脱臼,骂声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男人瞬间慌了,口齿不清的呼了起来,慌张的出门想去找人帮忙,哪想到律师堵着门,奕洲一把将其提了过来,拖进了屋子。
屋内亮着小灯。
等关上门,奕洲看到律师一脸奇怪的打量着自己。
他走到男人面前,问道:“怎么了?”
“呃……没事。”律师扶了扶眼镜,组织着语言:“我以为……你会稍微……”不这么粗暴。
将手上的柴刀丢下,奕洲视线牢牢着锁定眼前的男人:“我的时间不多了。”
“……”律师盯着奕洲,拍了拍奕洲的肩:“抱歉。”
弯刀上的流血效果……
可能要比想象中的严重。
奕洲蹲下身子捏住男人的下颚,将他脱臼的下巴按了回去。
他眸子里的冷意让男人不由后缩,然而后面是一堵墙,男人根本退不到哪里去,他只能带着哭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所有知道的都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这俩人哪里会是搜捕队和记者,怕是来寻仇的。
看着不断重复话语无法保持冷静的男人,律师摇着头,拿出一个金属圆盘:“用这个吧,我的女儿从不敢在它的面前说谎。”
奕洲注意到金属圆盘的高亮状态。
是【逃生者道具】
“屠夫能使用?”奕洲接过金属圆盘。
金属圆盘只有三指大小,最中间的一圈刻着一个咧嘴的狮面人,双耳的位置被利爪代替,显得狰狞万分。
“杀人是违法的……”男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隐约感到律师给了奕洲一个金属物体,担心是枪的他立刻叫了起来。
两名屠夫并没有理他,律师对奕洲解释道:“屠夫使用逃生者体验卡也能暂时使用道具,虽然队长一直说这么用不太划算,但对于父亲来说,花在女儿身上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你说对么?”
说到这里,律师露出一个微笑:“抱歉,想起来你没有女儿。”
“……”奕洲。
“不打算生一个玩玩吗?”
“……”
“再等几年,就娶我女儿怎……”
“这个圆盘怎么用。”
奕洲将金属圆盘放在了男子面前,律师只得遗憾的打住,扶了扶眼镜,对着男子开口道:“告诉我这户人家的所有事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男子惊恐的看着奕洲和律师,忽的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和嘴巴,一股强烈的倾欲望涌了上来,越是抵抗,这股力量越是强悍,他又惊又惧:
“这家的主人是个张姓老太太,老爷死的早,只留下一根独苗,叫刘金富,但这刘金富身上带着病,脑子也不正常,平常没事还喜欢抓着路人别人家的闺女打,村里的姑娘都知道他这个德行,没有人想嫁到他们家,人都快40岁了,还未婚,没有孩子留种,所以这一直是老太太心头病。”男人痛苦的扯了扯喉咙。
“老…老太太原本想去外面买个女的,关着生个儿子,哪想到这刘金富不争气,还没等到那天,犯病了,双腿一蹬,人就归西了,老太太就找到我和我哥去医院……买具尸体,办个阴婚得了。”
“但是吧,这死得急,时间上又紧,医院哪有那么巧好配对的媳妇,就又给了点钱,托人找关系,买了个得癌的女的,对方家里人估量着也活不了多久了,也就答应了。”
“那女的在路上不停的咳嗽……我们怕女的反抗,就去药店买了一些镇静剂,叫氯丙啥那个啥的,买了就给那女的打了两针,那女的就不动了,然后我们就用棉被套上了,隔两个小时打一次针,慢慢的也把她这么运过来了。”
奕洲摩挲着金属圆盘,他说的镇静剂应该是氯丙嗪,过量注射会导致死亡。
这女子……是被活生生药死的。
“哪想到,回来的路上出了麻烦,上高速就被搜捕队给查了,尸体给扣押了,我因为上厕所逃过一劫,我哥他人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呢……眼看这尸体搞不到了,老太太能怎么办,儿子尸体腐烂的快,再不下葬就烂了,就想着再去弄一个,但是村里头没人再去碰这霉头了,所以老太太就说,谁要是给她再找个女的,不管活的死的,只要能给他儿子安稳下葬,就给十万块钱。”
“我穷啊,也确实缺那十万块钱养家……我就在路上蹲了三天,想着怎么去搞尸体。”
“蹲着蹲着……”
“蹲着蹲着……”
男人麻木的说着,眼神中忽的有异样闪过:
“我碰到了一个女的,她说她叫蓝麻,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尸体……”
“蓝麻是你杀的?”律师疑惑的问道。
男人迷茫的看了律师一眼:“我没有杀人。”
接下来的话让律师和奕洲吃了一惊:
“她找到我说
她要帮我……
把尸体偷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律师:你想不想娶我女儿?想不想?想不想?想不想?想不想?
奕洲:…………………这个律师好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