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是正常的时间点下班的,林已夕家里没人,便选择了和曹婷婷一起吃晚饭。
二人没吃正餐,去新爸爸各点了一杯咖啡,买了两份点心。
曹婷婷把东西端过来以后,才试探着开口:“你是不是,怀疑叶早晨外头有人啊?”
林已夕揭开热咖啡的杯盖:“不是怀疑他有人,是害怕,怕他学坏。”
曹婷婷理解地点了点头:“确实......”
林已夕拿起叉子,在面前的牛肉大卷上叉了两下,没弄起来,最后干脆地用手拿了,一大口咬下去。
“我有个问题,其实我一直想问你。”
“问啊。”
曹婷婷捧着纸杯喝了口咖啡:“你们家叶早晨,为什么一定要在酒吧工作,他也是正规大学毕业的吧?”
“是的,他学行政的,”林已夕口中嚼着东西,讲话有点咕哝不清,“他们班好多人,都去当公务员啊,考教资什么,叶早晨当时也去考了事业单位。”
林已夕噎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胸脯:“结果没通过,又面试了好几份工作,都不顺利,他急着赚钱,就去驾校代人考驾照,后来跟他熟的一个教练给他介绍了现在的工作。”
“那,怎么就不顺利呢?”曹婷婷有些讶异。
“嗐,叶早晨爸爸是现役劳改犯,本来政审就已经很难过了,叶早晨自己高中时还有个打架斗殴的拘留处分,简历不好看,单位不选他呗。”林已夕继续把事物往嘴里塞,“不过他已经释怀了,他认为要在那些单位,肯定没有现在拿的多,叶早晨亲口对我说,只要钱给到位,他啥都愿意做......”
“所以,你很担心?”
林已夕毫不犹豫地点头:“嗯。”
“没关系,我觉得叶早晨是有分寸的。”
林已夕抬起眼来:“有分寸又怎样?他周围诱惑太多,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有事瞒我。”
“你就是想太多,”曹婷婷劝慰道,“我觉得你太没安全感了,就算他有事没告诉你吧,可能只是没到时候,也不一定是坏事。”
“但愿吧。”林已夕抹了一把嘴边的肉屑,“但我决定了,他不说,我就不问,我选择信他。”
叶早晨睡在火车上,身上盖着件外套。
硬卧的最高层并不舒服,下头鼾声连绵,他并没有睡着。
已是深夜,叶早晨用手臂枕着头,给林已夕发了个消息。
本不指望对方回,没想到林已夕立马答复了。
叶早晨拨了过去:“还没睡?在干嘛?”
“在地下,不习惯,有点睡不着。”
“我爸还没来呢,你睡地下干嘛?回床上睡去。”
“不,我得先适应一下。”
“你回床上去,床上多舒服。”
对面的林已夕忧伤地叹了口气:“床上又没你,睡哪都一样。”
叶早晨笑了:“那你等我?我明天就回来了。”
“嗯......”对面的林已夕打了个哈欠。
“睡吧,晚安。”叶早晨和对方告别,“我挂了?”
林已夕声音很轻:“嗯,啵啵......”
说着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叶早晨只好对着话筒,无声地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