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夕!”
家里果然比外头暖和,冷热交替,叶早晨边换鞋边吸了吸鼻子。
“林已夕?”
没人搭理,厨房却传来“哐哐当当”的声音,叶早晨寻声进入厨房:“我回来了。”
林已夕举着锅铲回过头来:“哦,回来了。”随即又转过头去,捯饬自己锅里的菜。
“我帮你?”
“出去吧,我做好了,一会开饭。”
“哎,好。”
叶早晨出了厨房,这是他们租的房子,极小的单身公寓,客厅和卧室没有明确的功能划分,出了厨房就是吃饭的方桌,在走两步就是大床,连个阳台都没有,就这小屋子,因为交通便利和内部精装修,租金不低,还极其抢手。
叶早晨打开衣柜,换上了一件厚点的卫衣。
林已夕端着饭碗走了出来,瞟了眼叶早晨换下的t恤:“不是你衣服啊?”
“对,人家的,昨晚酒喝多了,我衣服脏了。”
“我以为你今天也不会回来了,”林已夕淡淡说了句,转而去厨房端出两盘冒热气的菜:“就炒了俩素菜,凑合着吃点。”
林已夕抬手介绍道:“一盘西红柿炒番茄,一盘土豆炒马铃薯,本来还有两鸡蛋,昨晚被我吃了。”
叶早晨望着饭桌上一红一黄两道菜,拾起筷子:“你昨晚,等我很久吗?”
终于聊到了关键问题,林已夕叹了口气,无比苦逼地说:“可不是吗?等着你回来共度良宵,一夜没合眼。”
“哎呀,补上,今晚一定补上。”叶早晨夹了一口炒得稀烂的西红柿,“昨夜周五,店里太忙了,一群人闹闹哄哄清早才结束。”
“过了这村没这店,不用你补,”林已夕兴致缺缺,“你一会儿滚去补觉。”
“生气了?”
“心累了,”林已夕扒拉着碗里的饭,“之前我也被喊去加班了,都是被生活摧残的青年,一起困个觉都这么难。”
“我的错,让你独守空房了。”
“没事,”林已夕释然了,“换个思路,我每天也在让你守活寡,平了。”
叶早晨边吃饭,边偷偷观察林已夕,随即他发现,林已夕虽然表面上板着一副臭脸,但没有真的生气。
其实,叶早晨认识林已夕二十多年,林已夕真生气的时候寥寥可数,大部分时候,摆臭脸只是想让人来顺毛。
叶早晨帮着收拾餐具,试探道:“你昨晚一夜没睡?要不,一起约个午觉?”
林已夕手上动作不停,冷漠道:“一会再说。”
叶早晨在床上躺十分钟,林已夕不声不响爬了上来。
于是,两个都自称“一夜没睡”的男人,度过了一中午没睡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