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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凡从后方走了出来。

云绯暖依旧望着不远处的云玲琅，似乎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剩下的，交给你。”

她的妹妹死在了他的手上。

他的性命，也该由她来终结。

单凡望着在地上冷汗直流，脸色惨白的人。

五年前，她的妹妹就是这样，被折磨的体无完肤，身体上都是淤伤，甚至手腕都被他给生生折断了。

她拼了三年，努力了三年，连自己往后的余生都不要了，为的……

就是今天这一刻。

单凡举起了手中的剑……

云玲琅大喊着：“不要！”

可长剑依旧狠狠落下！

鲜血……

溅湿了大半张脸。

云玲琅看着眼前的那一幕，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她的眼睛，从一开始的茫然，到悲痛，再到……彻骨的恨意。

她望着眼前的云绯暖，那锋利尽显的恨意恨不得直接将她生吃了！

云绯暖望着她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恨？你有什么资格恨？你的弟弟残害那么多无辜的性命，他早就该死了！要不是你那个好父皇，他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

“可是你杀得那些！她们，在沙场上流血流汗！保卫百姓和振宁！她们是英雄！却被你那样糟践！你比你的弟弟更可恨！”

云玲琅听着她的话，慢慢的……却笑了。

“哈哈哈……”

她的笑声混在风里，刺耳，又浸着一种凄厉的苍凉。

“你怨我？都是你害的啊！是你自己没有能力，不然为什么会护不住她们？！你要怪，就怪你自己！都是你无能！而你就算杀了我又怎样？到了地狱，我有你那么多朝霞军的小贱人陪着啊！哈哈哈……”

她不甘心。

明明就快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