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贞听了这话,打了一个寒战,不知说什么好。事情明摆着,不战而降,或是战败而降,都难逃国法。可是,可是,这仗怎么看怎么也好像打不赢啊。
王辅臣既然下定了决心要打,整个人也似乎轻松了许多,就见他用马鞭指着前方一个模模糊糊,像小山一样的土丘说:“荣遇,吉贞,你们看,那就是城北的虎墩。上面有石头砌成的箭楼,又有水井。当初进军平凉时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上边驻兵、屯粮,把这座虎墩当做守住平凉的命根子。――吉儿现在,我派你带一支人马上去,替我亲自守好它。只要你在十天之内不丢掉虎墩,便可切断乌雅天宝大军的粮道,粮道一断,他们必然军心混乱,然后我就率大军一击而定。打赢了这一仗,我们就能进退自如了!”说完将鞭子狠抽一下,座下的马长嘶一声,四踢腾开狂奔而去……
龚荣遇和王吉贞二人二人对视一眼,都摇头叹息。这不是开玩笑么,难道区区一个虎墩能挡住几百门火炮的轰击,恐怕到时候你得给你儿子我收尸了,王吉贞越想越害怕,面色露出了恐惧和无奈。
张天宝行军打仗谋略虽是一般,但是手下名将众多,何况还有周培公这个‘军神’辅佐。
王辅臣想的,几个名将手下都一一想到了。
来到陇东之后的最后三百里路,他们整整走了六天,以便让兵士和马匹得到充分的休息,恢复体力,在接敌之后进行一场激战。大军一到径河,中军将令便传了下来:立即扎寨结营、埋锅造饭。各营官佐速派哨兵眺望,按区防守,违令者立斩。将令一出,一座座军营,在泾河之滨搭了起来。
这天,吃过午饭,王辅臣听说对方已经扎营,便带了一干军将亲临径河南岸巡视。
见张天宝大营如此安寨,不禁诧异,随即心中大喜:“这乌雅天宝布阵看来不过如此。”
原来张天宝他们这是‘品’字形营盘,不过将‘品’字倒了过来,大营在后,左右两翼在前。
遥遥望见对岸一群兵将簇拥着一个坐在轿上的少年,也在窥视自家营盘,指指点点地遥望虎墩,便在马上将手一揖,王辅臣便高声叫道:
“哪位是乌雅天宝小将军,王辅臣这里请安了!”
张天宝心中冷哼:“将军就将军,吗的,你还带个‘小’字,老匹夫,等下就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啊!你这老头就是马鹞子么!怎地如此年迈还要反抗我朝廷大军,不如快快下马投降,到时还能落个富家翁做做。一旦开打,本大将军观你这把老骨头支撑不了多久就会散了,到时候可无人替你收骨啊。”张天宝很是恶毒的嘲讽那王辅臣。
只见王辅臣气的伸着手指,?嗦的大骂:“无知小儿,当年老子纵横沙场的时候,你还在你妈肚子里快活呢,在此叫嚣,等老夫拿着你这小二必扒皮拆骨。”
“哈哈,老匹夫,你可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你老了,该下到下面休息休息了。”张天宝鼓气大声笑道。一干大将也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你……你这黄口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