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走进2个小太监来,张天宝一愣,其中一个小太监开口恭敬的道“您可是宝公公”。
“啊,我是,我是,你们是……”。张天宝满脸疑惑。
“是小玄子让我们请你过去的,请公公随我二人这就去吧”。那小太监提起‘小玄子’三字格外的尊敬。
“好,好,还要劳烦二位公公带路,这是点小意思,万望收下”。张天宝说着就掏出几两银子来。
“不敢,小的们怎可收宝公公的钱财”。另一个小太监满脸媚笑的说道。
“拿着,拿着,小小意思而已”。张天宝豪爽的把银子塞进小太监的手中。
“这……小的们谢宝公公的赏”。二小太监赶紧媚笑的答谢。
“这就走吧,呵呵”。张天宝笑咪咪的。
走了一盏茶时分,二人带着张天宝绕过一个后院,从旁边一扇小门中挨身而进,再穿过两座小小的花园,走进一间
大房中。
“小玄子让宝公公在此等他,小的们告退了”。
“哦,好的,有劳二位公公了”。张天宝拱手道谢。
待二人走后,张天宝打量起房子来,但见房中一排排都是书架,架上都摆满了书,也不知有几千几万本书。中间排放着一张紫檀木的书桌极大,桌面金镶玉嵌,桌上摊着一本书,左首放着的砚台笔筒也都雕刻精致。那椅子上也披了锦缎,绣着一条金龙。书桌右首是一只青铜古鼎,烧着檀香,鼎盖的兽头口中袅袅吐出一楼楼青烟。
张天宝暗暗咋舌,真是气派啊,皇帝就是皇帝,这次我可是发达了,嘿嘿。
正自陶醉之际,忽听得书房彼端门外靴声响起,跟着两扇门呀的一声开了,原来房中那边的一座大屏风之后另行有门,有人走了进来。张天宝一惊,先躲起来看看是不是康熙再说,随即急忙贴墙而立,缩在一排书架后面。只听得两个人走进书房,挥拂尘四下里拂拭。
过不多时,又听见走进一个人来,先前两人退出了书房。另外那人却在书房中慢慢的来回踱步。
张天宝刚想探头去看哪人,忽然门外有人朗声说道:“回皇上,鳌少保有急事要叩见皇上,在外候旨。”书房内那人嗯了一声。张天宝听的此话大喜:“原来这人便是康熙”。
便欲出来唤哪康熙,不想此时一个人已走进书房,说道:“奴才鳌拜叩见皇上!”说着跪下磕头。
张天宝忙探头看去,只见一个魁梧大汉爬在地上磕头。他不敢多看,怕鳌拜一抬头看见到自己,到时候可不好解释,忙将头缩了回去。
那鳌拜不等康熙发话,径自起身,“臣已年迈,容臣平身侍候!”
张天宝一听此话,暗道,这鳌拜果然张狂的很啦,都不把康熙放在眼里。
只听康熙笑了笑说道:“自然可以”。
鳌拜站起身来,说道:“回皇上:苏克萨哈,朱昌祚、王登联身为大吏,不遵圣训,欺君罔上,蓄有异心,已无人臣之礼,按律宜处斩刑!”
康熙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鳌拜又道:“皇上刚刚亲政,这苏克萨哈等人便上奏章,说什么‘兹遇躬亲大政,伏祈睿鉴,令臣往守先皇陵寝,如线余息,得以生存。‘那不是明明貌似皇上吗?皇上不亲大政,他们就要死了。这是说皇上对奴才们残暴得很。”康熙仍是嗯了一声。
鳌拜见康熙不语,低头想想又说:“那几人上书满汉一家同处,可不知满汉杂处,皆被汉人同化,失我列祖列宗古朴之制!”
康熙这才开口说道:“满汉各旗人等,已和睦相处二十余年,并无隔阂。如今无端让他们背井离乡,只怕算不得什么善政罢?他们所言虽有不实之词,朕观其本意,倒是一片赤诚。”
鳌拜此时见康熙答话得体,找不出毛病,顿时挥臂扬眉高声疾呼:“不遵圣训,欺君之罪,本应凌迟处死,皇上如此犹疑不决,何以儆戒后人?”
康熙见鳌拜如此,心中不由恐惧,但仍道“为君者当集思广义,古书上说得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味杀头,不许人说出心里的话来,那终究不好。”
鳌拜嘿嘿一笑道:“汉人书生的话,是最听不得的,倘若汉人这些读书人的话对,怎么汉人的江山,又会落入咱们满洲人手里呢?所以奴才奉劝皇上,汉人这许多书,还是少读为妙,只有越读脑子越糊涂了。”
张天宝听后,心里骂道,放你娘的屁,我们汉人的文化岂是你这个屠夫能明白的,难怪后来被康熙剁了,真是猪一般的人物。
康熙此时怒道“你一定要杀他们几人,是何居心”。
鳌拜也厉声道:“我有什么居心?难道皇上以为奴才有什么私心?”越说声音越响,语气也越来越凌厉,顿了一顿,又厉声道:“奴才为的是咱们满洲人的天下。太宗皇帝,太宗皇帝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可不能让子孙给误了。既然皇上不肯下旨,想必是皇上年幼学浅,不能亲自草诏。既如此,臣只好斗胆代劳了。”
张天宝听鳌拜说得这样凶狠,张狂,丝毫不把康熙当回事,吃了一惊,忍不住探头望去,只见一条大汉满脸横肉,双眉倒竖,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正朝康熙逼近。
康熙到底年幼“啊”的一声惊呼,从椅子中跳了起来。
张天宝见康熙满脸恐惧惊吓之色,心中大怒,吗的,敢欺负我张天宝的哥们,老子干了你。
一个箭步,从书架后窜了出去,挡在康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