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葵知道自己不能让,如果她一让,叫姨娘挨打了怎么办?
她看得分明,这陈姨娘明明就是来打击报复的,肯定不会下手软了,就算三少爷回来了,陈姨娘也可以随便给姨娘安一个罪名,比如说她想要逃跑,或是骂三少爷等等,那个时候姨娘已经挨过打了,就算三少爷不信,姨娘终归也是吃亏了呀。
想到这一层的蜀葵死活不让,眼睛里都忍出泪花来了:
要打就打自己吧!
乌攸无奈地看着蜀葵横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因为恐惧和慌乱而微微发着抖,再抬头看看一副容嬷嬷表情,撸了袖子缓缓靠近的狗腿子二人组,仰天长叹:
这姑娘,讲不听呢?
乌攸微笑了一下,便随手从柴堆上抄起来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柴。
老板啊。既然你让我当不成女土匪,那就让我在这儿过过瘾吧?
乌攸把玩着手上的木柴,轻轻缓缓地开了腔:
“陈姨娘。既然你请我进柴房,我就好好地呆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你脑子抽到有屋子不睡,非得跑柴房来找我的不痛快,还打算揍我一顿,你说我要是不正当防卫一下,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哈?”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谁叫你把我关到柴房这个随手都能操起武器的地方来的?
在这种时候。绝对要做行动上的巨人啊。
她提起一根大约长度为一米三四的木柴,跟提着一根绣花针一样,绕过挡在身前的蜀葵,把木柴在手里掂了两下:
“来。说说看,你们要怎么样我啊?”
这俩人不是傻子,瞬间就注意到乌攸手里提着的那根形状和体积看起来都不大友好的木柴,立刻收住了脚步,有些无措地看向了陈姨娘。
乌攸狞笑了一下。不等这主仆三人有什么反应,提起膝盖,把木柴往膝盖上一磕,木柴应声……断成了两截。
乌攸双手分别提着一段木柴,又朝杭菊和银竹迈了一步:
“说啊。你们要怎么样我啊?”
杭菊和银竹一下子惊得三魂去了七魄,连退了数步,直接退到了陈姨娘的身后。
乌攸那娇弱细瘦的小胳膊,提着两段木柴,轻松无比地朝表情像见了鬼似的陈姨娘走了过去:
“问你们呢?”
陈姨娘看着这不太科学的画面,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等等……这是个女人吗?
这是在街上卖大力丸的人玩杂耍的时候才会用到的把戏吧?现在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乌攸看着陈姨娘完全2了的表情,觉得很是畅快,她伸出左手的那根木柴,笑眯眯地说:
“陈妹妹,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陈姨娘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再次硬气了一句:
“我凭什么要走?你……”
接下来的话,被乌攸劈手丢过来的木柴打断了。
她丢出去的时候,感觉就跟丢出去一根小树枝一样,可那玩意儿砰然落地的时候,响声可谓是惊天动地,差点砸到陈姨娘的脚面。
乌攸掂了掂手里的另一根木柴,换上了刚才陈姨娘说话时阴恻恻的表情,嘿嘿笑了笑,说:
“走的时候把门带上,不然我要是追出去的话,就拿这个当擀面杖把你的脸给擀平了,你可以试试。”
这句话一出,陈姨娘立刻怂了,脸色青白,牙关打战,盯着乌攸的表情就像是在盯着一个神经病一样。
神经病就神经病吧,搁现代的话,我如果真的是一神经病的话,擀平你的脸还不用负法律责任。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乌攸那种极其光棍的态度加上她手里颇具视觉冲击力的大棒子,把他们主仆三人吓跑了,临走前,她们没忘记带上门。
乌攸随手把手里的半截木柴一丢,一回头,却直接撞上了蜀葵含着惊诧的眼睛。
不过还没等乌攸想个什么理由来解释一下这个不大科学的现象,蜀葵就直接含着眼泪扑了上来:
“姨娘!奴婢再怎么样也不要紧,您怎么能用膝盖呢?您的膝盖之前可是受过伤的,万一再碰坏了怎么办?”
眼见着蜀葵的眼圈都红了,乌攸只能默默地感叹,所谓脑残粉儿的选择性失明,也算是一个萌点吧。
但是还好,今晚怕是陈姨娘不会再来找茬了。自己女土匪模式的震慑威力效果不错。
正当乌攸发觉运用暴力手段的过瘾之处时,耳边传来了温羲和那性感到没朋友的男低音:
“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