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止不住连连摇头苦笑,想了想又道:
“小李子,听闻,你这次还带回来一个鞑子领催的首级,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嘛!看你这模样,想来是还没有袭你父亲的职位。
这样,既是如此,本将便直接把这事给你整利索了!另外,你此次有大功在身,本将便再给你提半级吧!”
说着,他又重重握了握李长寿的手,“好了,不要多想了,好好养伤!本将期盼你再立新功!”
……
陈继盛已经离去很久,帐篷内,李长寿还是有些懵逼。
怎想到,他父亲不过区区一个总旗官,竟有这么大的威名,与陈继盛这等大人物,竟然还有旧的?
本以为此次过来报功,必将千难万险,不曾想,却是这么顺利的……
这时,郎中的小厮也端了新煎的药汤过来,一边给李长寿放到桌上,一边还陪着笑讨巧道:“李爷,不对,应该叫李副把总了,恭喜,恭喜啊……”
李长寿忙赔笑应付了几句,却直到喝完了药、小厮走了,还是有些茫然的回不过神来。
竟,竟这么简单,便升官了?
而且,比那位从未谋过面的父亲,职位还要更高,直接到副把总了?
李长寿前世虽也很渴望权利,可种种原因,他显然没有足够的余力,不曾想,此时,竟然会这么轻易……
但很快李长寿也反应过来。
天上怎会掉馅饼?
陈继盛即便是因为父亲李福泰的关系,会有所善待自己,却也绝没理由会这么到位的。
这里面,必定还有什么自己没摸到的东西在!
想来这个职位,怕是没有那么轻易啊。
不过,升官总是好事,李长寿的心情也止不住明媚起来。
最艰难的一步已经是踢出来了,只要接下来稳扎稳打,那,他便算在这个时代,真正的站稳脚跟了!
……
午饭时分,李长寿的官服印信都已经发下来。
军中提拔是常事,诸多物什、包括工匠都是常备,刻个新腰牌自也是手到擒来的。
且陈继盛的位置,提拔区区一个副把总,还不是实权副把总,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经过了这一个上午的休养,又喝了两次药,李长寿的身体也恢复的很好,状态好了许多。
郎中的小厮讨着巧帮李长寿换上了崭新的官袍,李长寿看着简易铜镜中的自己,面上看似依然保持着沉稳,可心中的那种振奋,却直要燃烧起来!
真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那!
可惜。
他的本队早已经崩了,已经不可能归队索要职权。
好在李长寿本身便没想着这么着急便去争权夺利,此时的伤势,正好是他的护身符,能给他一定时间,让他稍稍摸索摸索局面。
吃过了午饭,打发了小厮,李长寿独自躲在这个小帐篷里思虑着,外面,忽然有一个高大的猛男哥来叫,陈继盛要见他!
李长寿登时一个机灵。
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