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试试怎么样。”
太后娘娘觉得这怕是有点羞人,不过钰虎不在,她也没太扭捏,坐在了夜惊堂腿上,背靠胸口,抬眼望向绳子:
“这绳子不会断吧?”
夜惊堂本来平躺在帐篷右侧,已经准备压下心思睡觉了,但还没睡着,一只如酥玉手,就悄悄从隔绝双方的布帘子下方摸了过来,手掌先是落在腹部,而后顺着下滑,隔着裤子握了握恶棍……
在此扎营的人称得上龙蛇混杂,除开常见的镖师、商队,还有洪山帮等江湖帮派的队伍,甚至是大漠驼队、西海行商,都不知道是从哪儿跑过来的。
“你怎么爬树上去了,当心……”
“今晚上咱们住这儿?”
夜惊堂躺着被摸摸捏捏,着实有点招架不住,手也悄悄摸过帘子,想回敬钰虎。
“晃起来树杈撑不住,绑在树干上……这是活结,不结实……”
夜惊堂常年走镖,扎帐篷的动作极快,把帐篷搭好补上毯子后,才转过身来:
“过来坐下歇会儿吧。”
寅公公对此道:“大漠那边,有几个部族想趁南北交战自立,王爷准备把巫马部所在的肥沃草原赐一半给他们,让他们来西海诸部立国;西海诸部得知此事,肯定会调转矛头和大漠野人打仗,南朝想要拉拢西海诸部,也得分兵去帮忙平叛,算是驱虎吞狼的缓兵之计。目前正在联络。”
女帝面向太后娘娘侧躺,察觉夜惊堂胆大包天的举动,脸颊明显红了几分,本来想回手推的,但却被夜惊堂捉住了,而后跨侧的蝴蝶结就被拉开抽走,感觉到几丝凉意……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原本该扎好的帐篷,此时还躺在地上,两匹马自顾自在湖边喝着水。
夜惊堂见此颇为热心肠,自己坐在了秋千上:
“要不我给娘娘当坐垫?”
太后娘娘被干闺女抓现行,头都是麻的,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若有若无嗯了声。
夜惊堂近期肯定是没时间,想了想道:
“忘记夜惊堂的话了?出门在外要装傻,现在江湖上谁不知道夜惊堂有只神出鬼没的大白鸟,你要是再乱接茬暴漏了身份,下次出门就把你染成黄毛。”
夜惊堂有点尴尬,连忙来到草地上,用木棍当支撑把帐篷搭起来。
因为景色十分浪漫,太后娘娘舔了舔红唇,见附近没人,又凑上前吻住夜惊堂的嘴唇,还很乖巧的伸出了丁香小舌。
女帝稍微探听片刻,也没打草惊蛇,把烤鱼给鸟鸟,让它盯着这些人的动向,而后便回到了湖泊东岸。
而女帝却微微蹙眉,觉得其中的头目武艺有多高,看气息步伐估计都宗师往上了,放在这营地可以乱杀,不太像是寻常马匪,为此在折返的途中,她侧耳仔细聆听起了几人的谈话:
“叽叽叽……”
随着来历不明的马队出现,本来还算安宁的营地顿时有了反应,不少镖师都拿起了随身兵刃,而附近的镖头或商队东家,也开始交头接耳打听:
“这队人什么来路?”
窸窸窣窣~
夜惊堂悄悄把帘子往起拉了些,露出了背面向敌的月亮,随着纱裙慢慢撩起,浑圆满月和蝴蝶结小裤,便呈现在了眼前……
不过这些人具体是谁的部下并不清楚,目的也说不清。
“你回来了?鸟鸟呢?”
但太后娘娘哪里睡得着,在躺了不知多久后,忽然发现耳边传来了细微动静。
太后娘娘上次来梁州,和夜惊堂还是清清白白的关系,而这次来却成了情侣,感觉自然又不一样了。
夜惊堂点头道:“跑了一天,马也累了,在这里歇一晚上,明天早上回去。这里人太多,咱们去东面扎帐篷。”
因为戈壁滩上太过酷热,根本穿不了厚衣裳,太后娘娘穿的也是常见的纱裙,虽然罩到脚踝,但里面没有长裤,只是齐馒头的小短裤。
“?”
西海都护府的三座要塞,都是沿湖而建一字排开,目的是当做桥头堡,以便北梁大军可以随时登岸,当做庇护所和进攻据点;若是丢了,北梁想打西海诸部,便只能从湖东出发抢滩登陆,无论难度还是后勤压力,都是要比目前大数倍的。
“诶诶诶~……”
因为晚上天气凉快,鸟鸟已经彻底精神了过来,站在太后娘娘肩膀上,望向远处的烤鱼铺子,不停摇头晃脑卖萌,要不是太后拉着爪爪,就已经飞过去了。
?!
夜惊堂本就是一点就着的体质,那里扛得住这手段,又舍不得把虎妞妞调皮的手挪开,便道:
“有蚊子,我挠挠。”
鸟鸟见此艰难把目光从大烤鱼上移开,歪头摆出呆呆的模样,然后又张嘴讨要奖励。
女帝脚步无声来到附近,瞧见背着她啵嘴的两人,眼底就闪过一抹无奈,轻咳了两声;
“咳咳。”
“叽?”
夜惊堂被帘子隔绝,看不到近在咫尺的两人,但明显能听到轻柔呼吸,感觉还挺古怪的,不过他最终还是没做什么,把帐篷的门帘放下,躺在了帐篷右边。
夜惊堂走了这么久,其实也发现《艳后秘史》并非完全瞎编,很多东西都对得上,但当年梁王世子是不是真的偷了太后,那确实是无从考证了,当下笑道:
马匹从接头小镇出发,经过半天奔波,终于在深夜抵达了戈壁滩深处的饮马潭附近。
“这月亮真大。”
寅公公双手笼袖,望向南方:
女帝抬眼看去,可见一只十余人的马队,从戈壁滩上疾驰而来,为首是个身材相当魁梧的络腮胡男子,身穿短打汗衫,马侧挂着两把板斧,而后方的十余名武人,显然都是跟随的帮众,一队人看起来匪气十足。
“要我看就该走朵兰谷,那边没有南北朝的兵马……”
夜惊堂抬眼瞧见这风景,觉得比天上的月亮好看多了,当下也忘记了正事,单手撑着树干往上打量,还指挥道:
女帝和太后娘娘见此,来到了三角帐篷里,女帝坐在中间,太后娘娘则规规矩矩坐在了女帝跟前,不敢和夜惊堂挨着。
太后娘娘晃的两下,抬眼瞄了下夜惊堂的下巴,又把目光收回去,望向天上的星河:
见暖手宝如此主动,他在秋千上晃荡片刻后,也松开了一只手,放在了怀雁的领子里,继续暖手手……
——
另一侧。
太后娘娘听到这个,自然是来了精神,在怀里转身:
“书上那个地方叫‘月亮湾’,距离沙州城一千多里,水儿说她去过,本宫这次过来,就是准备和她一起过去看看,你确定有时间?”
“这是麻绳,能吊一千多斤的东西,咱们俩加起来才多少,放心。”
“知道也不能当面乱来,本宫好歹名分上是母后……”
无地自容之下,看模样是想掩面投湖了。
这个布局,让湖东道进退自如高枕无忧,但西海都护府却成了背水一战的状态,只能不惜一切代价守到冬天湖面结冰为止,不然连退路都没有。
梁州江湖虽然大,光洪山的山寨都有十八个,但在场大部分都是走南闯北的镖师商队,四处打点门路拜山头,十几个武人的马帮,在场不可能所有人都没见过,为此不过片刻就确定了是外来人。
华俊臣可不觉得十二所能把他闺女找到,真找到那就出大事儿了,但这些话显然不能明说,只是摇头道:
“女大不中留,走了就走了吧。当前还是以国事为重,平夷城那边的战事如何了?”
“这是书上写的。你看这景色,是不是和艳后秘史上写的差不多?我觉得梁王世子肯定也带着燕太后来过这儿……”
“天上星河夜半明,人间风月几时清。谁知万古长如此,只有诗翁独自行。”
正在扎帐篷的夜惊堂,见此连忙起身来到属树下,张开胳膊:
夜惊堂知道钰虎的本事,也不怕她出事,当下便带着暖手宝绕到了湖泊东面,从马侧取下卷起来的帐篷,开始在地上扎营。
如今入了夏季,湖面完全解冻,两岸彻底被天险隔绝,西海都护府固守的三座军事要塞,直接就成了飞地,只能靠船只和湖东往来。
“哦。”
太后娘娘半信半疑的嗯了声,因为不好钻过去看,便也不在多言。
而骑马跑过来的十余人,看作风也不像江湖雏鸟,在营地附近便翻身下马后,便自觉牵着马就去了湖边让马喝水,原地坐下修整起来,并未和人起冲突。
太后娘娘来回摇晃半天,最终还是保持了平衡,慢悠悠在树上蹲下,把绳子绑在树杈上,还挺好强的道:
“本宫又不是不会武艺,平时用的少罢了,不用担心,你扎帐篷就行了。”
太后娘娘在树杈上也没得躲,见此连忙看向远处的营地,蹙眉道:
她在湖边转眼,瞧见湖边的林子里也有枫树,不免回想起了《艳后秘史》上的场景,略微琢磨,从马侧取来绳索,尝试往树杈上搭,因为个子不够高,尝试几次后便脚尖轻点飞身而起,落在了树杈上,然后就是张开胳膊晃来晃去:
“呵呵……”
滋滋~
夜惊堂因为这段时间跟着行军,为了军纪考虑没有乱来,身体说起来有点憋。
“是吗……”
轰隆隆——
“没事,反正本宫也不会打仗,这段时间就是在梁州附近闲逛,等你回来即可。”
<divclass="contentadv">夜惊堂轻笑了下,也抬头看向月亮,荡着秋千晃晃悠悠。
女帝身体明显紧了下,轻咬红唇,小心翼翼看着近在咫尺的太后娘娘,显然也有点紧张了。
窸窸窣窣~
太后娘娘又不傻,听见细微奇怪动静,感觉两人应该在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她也不敢睁眼看,在躺了片刻后,还翻身侧躺背对两人。
结果不曾想夜惊堂这胆大包天的,把钰虎欺负的不敢吭声,还偷偷伸手摸了她两下,惊的她连忙不动声色往前挪了些,结果还是没躲掉,只能闭着眸子装睡,当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