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城里不太平,随时可能有人杀过来,睡不着。你先去陪凝儿吧,我在这放风,白天咱们换班。”
“……”
<divclass="contentadv">夜惊堂确实想去陪媳妇,但扭头就走未免像个色胚,当下还是来到跟前:
“你把这个学一下,免得接下来出岔子。”
薛白锦闻言转头,本来目光平淡,但看到金灿灿的纸张,眼神就化为了意外,把正在享受的鸟鸟丢去一边,接过鸣龙图打量:
“明神图?你从哪儿弄来的?”
夜惊堂稍显得意:“刚去宫里偷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手。”
“……”
薛白锦就是知道去宫里偷鸣龙图有多难,才退而求其次打碧水林的主意。眼见夜惊堂不声不响就得手了,还和取大白菜似得给她看,薛白锦难免有点不可思议,想了想蹙眉道:
“这等独一无二的重宝,让人知道在你手上都会引来杀身之祸,你就这么拿出来给我看?”
夜惊堂平静道:“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有什么不能的?再者咱们还没脱离危险,有好东西不让你学,万一遇上项寒师仲孙锦联手,你就差这一点底蕴打不过怎么办?”
薛白锦想想也是,但还是觉得这礼物太重了。
毕竟她向来好强,从不觉得自己弱于世间男儿,浴火图是她拿长青图和一车雪湖花换来的,根本不用欠人情。
而这张明神图,她可啥都没给,若是和凝儿一样,抱着男人大腿蹭鸣龙图,欠上这大个人情,以后怕是就不太好还了……
薛白锦本就和夜惊堂有些不清不楚的接触,怕再拿这些礼物生出误会,便把鸣龙图递了回去:
“我不要。”
“嗯?”
夜惊堂见此颇为意外:“为什么不要?你还想自己推演不成?要是又出岔子,我可不一定来得及救你……”
薛白锦把鸣龙图塞到夜惊堂手里:
“我是平天教的反贼,和女皇帝势不两立,你给我这个,我也不会受招安。”
夜惊堂略微摊手:“我脚踏两只船,又不单是朝廷的人。给你这个不是让你受招安,是担心接下来遇上敌人,咱们联手都对付不了出事。你别这么倔,要以大局为重,来,快看。”
薛白锦确实没法反驳这理由,想了想又问道:
“女皇帝要是知道,你偷偷把这个给我看,不会生气吧?”
夜惊堂无奈道:“当前是事急从权为了脱险,能顺利偷出来就不错了,朝廷岂会计较这么多。”
薛白锦见夜惊堂没有后顾之忧,也拒绝不了,便不啰嗦了,把鸣龙图接过来仔细查看,片刻后又还给夜惊堂:
“谢了。人情以后会还你。”
“咱们一起来燕京搞事,有好东西不拿出来才有问题,什么还不还的。”
夜惊堂把鸣龙图收起来,偏头示意:
“你回屋好好琢磨消化,让鸟鸟守夜就行了,我也注意着。”
薛白锦是想回去,但又觉得拿了好处扭头就走,太不通人情世故,想想低头看向夜惊堂右腿。
?
夜惊堂瞧见这眼神便是浑身一震,连忙把右腿藏在身后:
“不用!我伤已经好了,你快回房休息吧。”
薛白锦是想替夜惊堂换药的,见他客气,也不再坚持了,转身道:
“你去忙吧,有事随时叫我。”
夜惊堂保持微笑点头,目送冰坨坨进了屋子后,才暗暗松了口气。
等到房间里没了声音,夜惊堂又在屋檐下站了片刻,估摸冰坨坨已经入定后,才让鸟鸟继续放哨,轻手轻脚来到了对面的屋里。
对面是青禾居住的房间,空间不大就一张板床,两个女子回来后换好衣服,便躺在了枕头上,看似呼吸平稳已经睡熟,但当前这种场合,又哪里睡得着。
吱呀~
夜惊堂悄然推开房门,刚刚进屋,床榻上就传来的动静。
睡在里侧的梵青禾,睫毛动了动,假装没醒;而骆凝则是转过头来,把春被往上拉了些,蹙眉道:
“你来做什么?自己没屋子?”
夜惊堂把门栓上,悄然来到跟前,笑道:
“好久没见,过来看看罢了。往里面睡点……”
骆凝眼神不悦,把夜惊堂掀被子的手摁住:
“就这么大点地方,怎么躺三个人?你老实点,云璃和白锦都在对面睡着……”
而梵青禾感觉凝儿应该挡不住,此时睁开眼眸坐起身来:
“要不我出去吧,你们好久没见,好好聚聚。”
骆凝本就心善哪好意思把青禾撵出去自己吃独食,用手把青禾拉住:
“你出去作甚?你让他出去。”
“?”
梵青禾闻言有些无语,暗道:我有这本事,还会天天被他把膝盖按在肩膀上捣药?
夜惊堂见两人也没拒绝的意思,抱着凝儿靠在了青禾身上,自己钻进被褥:
“好了,睡觉吧,我动作轻些就是了。”
骆凝岂会不明白这小贼的性子,动了心思就别想撵走,当下也是不说话了,双眸一闭脸颊偏向里侧,做出了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的架势。
梵青禾瞧见凝儿不配合,她这当姨的也不好主动不是,当下也捏着被子,闭眼做出睡觉的模样,不搭理夜惊堂。
夜惊堂见两人默认了,自然不再客气,往下钻到了被子下面,把轻薄小衣推到了脖颈下,四个团儿从左啵到右。
“呼~”
骆凝娥眉轻蹙,脚背微微弓起,长时间没那什么,忽然这么直接有点受不了,但怕青禾发现异样,不好出声,只是咬着下唇强忍。
而梵青禾照样脸皮薄,害怕凝儿听见她有反应,躺在身侧眸子闭的紧紧的,脸色涨红连呼吸都屏住了。
夜惊堂面对两个毫不配合的腼腆媳妇,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又从两人之间探头,在唇上挨个点了下:
“家有家法,谁先出声谁先哈,免得你们说我偏心。”
骆凝睫毛动了动,想回应又怕夜惊堂说她先出声了,就握着小拳头在胸口砸了下;而梵青禾则是不敢冲前头,双唇紧闭强忍着等待受刑。
夜惊堂见两人又默认了,微微颔首,雨露均沾来回啵,双手也不老实,慢慢乱来……
“呼……”
事实证明,凝儿哪怕经验最多,还是改变不了战斗力低微的事实,欺负水儿尚可,对上青禾很快就败阵了,扬起脖子发出了一声轻呼。
梵青禾如释重负,连忙把夜惊堂的往外推,还侧过来往里面缩了些,给凝儿腾出战场。
夜惊堂见凝儿露出羞愤懊恼的表情,心里都快笑开花了,但嘴上可不敢笑,做出公正模样凑到耳边:
“愿赌服输哈。”
“小贼!你再说话试试?”
“……”
夜惊堂认真颔首示意不在说话,而后便低头含住红唇,左手不忘安慰想看戏的青禾……
与此同时,对面屋里。
薛白锦为了办事方便,进屋后没有换衣裳,只是在板床上盘坐,仔细练习刚到手的明神图。
结果还别说,这玩意真霸道!
刚开始练,她六识感知就有了明显变化,能听清外面每一滴雨珠碎裂的动静,以及凝儿被进出时的泥泞……
?!
薛白锦忽然听到奇奇怪怪的动静,白皙脸颊火速化为的血红,刚收到礼物对夜惊堂生出的些许好观感都荡然无存,恨不得拿铁锏敲这色胚两下。
凝儿都那么难受了,还不知轻重……
薛白锦根本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察觉不对就迅速收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远处,结果意外发现,宅子里没睡的不止他们几个。
住在更远处的那书香小姐,也没睡着,在床铺上来回打滚,也不知道在干些啥……
鸟鸟好像跑后院去了,盯着人家鸡笼咕咕叽叽,把大公鸡吓得瑟瑟发抖……
……
而薛白锦后方,折云璃已经睡着了,也不知是被雷雨声惊动还是其他,半途又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茫然望向左右:
“师……”
咚咚~
话没说完,薛白锦就抬手在徒弟胸口点了两下。
折云璃眼底显出莫名其妙之色,而后就闭上眸子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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