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
时薇气急,咬他。
郑星洲闷哼一声,没松手。
唇齿间尝到了血腥味。
“郑星……嗯……”
直到时薇喘不上气,郑星洲才堪堪放过她,温柔亲了亲她的锁骨,仿佛刚刚强势的人不是她,耳鬓厮磨:“吃完晚饭了?”
“吃完了!”时薇瞪着他,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能在两种状态下切换自如,骂,“你是狗吗郑星洲!”
时薇以为郑星洲会发火,会甩脸色,至少以他一贯的脾性是这样的。
但是没想到他会叫她:“薇薇。”
男人语气平静:“我今天推了所有行程。”
只说了一句。
就这一句。
时薇消声。
他微垂着眼眉的轮廓,前额抵着她的,姿态像是示弱:“你疼疼我吧。”
郑星洲太懂该怎么让一个女人心软,甚至甘愿放下对着他的刀尖。
这样一个桀骜冷厉的人,嚣张的不像话,从来目中无人的凌厉,突然间的服软,让人无法拒绝,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你先起来说话。”时薇心头一阵酸涩悸动,看着他的眉眼,长叹口气,推了推他。
“站的脚酸。”他闷闷道,有点委屈,“起不来。”
为什么站到脚酸,还不是因为等了她一天。
时薇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你再不起来,我掐你了啊。”
“你还凶我。”他更委屈了,耍无赖,“我生气了,真生气了。”
时薇也是被他说的没脾气了,想笑也忍不住,将他拽到沙发上,缓声问:“你吃饭了吗?”
“没有。”
时薇厨艺也不大好,想来想去,还是给他下了一锅面条,加了荷包蛋:“吃吧。”
郑星洲盯着她,眼神在昏黄的光线下仿佛能拉丝:“我们薇薇真贤惠。”
一碗面条就贤惠了?
时薇没好气道:“赶紧吃。”
他坐在桌前,很给时薇面子的将面条全部吃完了,心想她是怎么做到煮面也能煮成海洋的,咸成这样。
等一切收拾完都快十点了,时薇催着他走。
“太晚了。”郑星洲道,“没车打。”
“我给你叫。”
“可是还要下七层楼。”
“?我把你踹下去。”
郑星洲轻笑:“薇薇,我可以睡沙发。”
“不行!”时薇坚决拒绝。
郑星洲指尖摩挲着质感冰冷昂贵的袖扣,在提出一个不可能的要求后,继而提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来回走好辛苦啊,但是我愿意更辛苦点,明天八点接你出去,好不好?”
这是一种谈判技巧,也是语言陷阱,被郑星洲用的得心应手。
他以前不会对女人使这种招数,动多余的心思,纯粹是因为懒,没兴趣。
时薇犹豫了两下,在他异常黏人的攻势下还是同意了,许是出于今天一点愧疚的缘故。
郑星洲眉眼舒展开,眸中仿佛冬夜浩瀚星辰,深邃又漂亮,在离开前,倏然转身靠近她。
时薇下意识地以为他要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