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婉气笑了:“合着你这意思是,收了我的银子还是因为我跟你有旧?”
“对!”陈三平颔首:“木香,这是泼天的富贵,谁不想要?”
“那你就要着吧!”秦秋婉摆了摆手:“我已经被齐欢玉害了一场,可不想让我的儿女也在她女儿手底下卑躬屈膝。要银子没有,你以后也不用再上门了。”
已经走到门旁的陈三平听到这番话,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无力的感觉。
“你怎么这么倔呢?”陈三平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这脾气要是早改了,我们俩之间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明明是你好色,和齐欢玉那个贪财的女子一拍即合。”秦秋婉冷笑:“你们俩苟且,反而怪我不讲道理。是不是要我直接当小丫鬟似的伺候你二人,才叫讲道理?”
她上下打量面色难看的陈三平,道:“你这脸皮也是厚到一定程度了,什么事都往别人身上怪。”
陈三平哑口无言。
他抹了一把脸,心里的无力感又添一层:“木香,这是对孩子好的事,你为何就不答应?”
秦秋婉也觉得他说不通,便说得更加直白:“别说要我出银子了,就是不出银子,齐欢玉那个女儿也看在兄妹的情分上照顾他们,她想照顾,我们还不敢接呢。”
事实上,孩子们都还小,有秦秋婉在,兄妹三人以后如何且不好说。
现在就说谁照顾谁,未免有些太早。
陈三平满脸无奈:“我真的是为了孩子好。”
秦秋婉摆摆手:“你就顾着你家的雨儿吧,我的三个孩子与你无关。”
听到这话,陈三平心里一动。
难道赵木香这事怨他对孩子关心太少?
陈三平进了前堂,看到两个女儿正在打扫擦灰,儿子在一旁磨药,想了想,找到和自己相处的最多的儿子旁边,伸手帮他添了两枚药材:“你要是累了,就歇一会。我帮你磨。”
他抬手去接,赵大满一让:“我不累!”
陈三平碰了个软钉子,有些下不来台,再次伸手去拿:“你这孩子,不行就别强撑着。干脆一会儿我跟你娘说一声,人手不够,就请一个人。怎么能指着你们使唤?”
“我觉得挺好。”赵大满再次一让。
陈三平要是再拿,这气氛就愈发僵硬,他不再强求,靠在柜台上,余光看赵木香帘子进来,他试探着问:“大满,要是有一笔泼天的富贵摆在面前,你要还是不要?”
赵大满伸手推了推他。
陈三平一脸疑惑。
只见赵大满淡淡道:“你挡着我的光了。”
陈三平:“……”
眼看儿子不肯在听自己的话,他心情有点复杂,但他如今有正事要办,很快就将那点复杂压在了心底,继续道:“我不是跟你玩笑,我是说真的!你想不想做富家公子?”
“我赵家祖辈都是大夫,我最想做的是一个高明的大夫!”赵大满头也不抬:“陈大夫,我没空陪你聊天,你还是请回吧!”
陈三平被下了逐客令,还是儿子下的,越想越不是滋味。
“我是你爹!”
赵大满点点头:“我知道。但你不要我娘和我们,我们也不要你了。从今往后,你别再说你是我爹这种话。”
“你是我儿子,就算不说,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陈三平强调道:“对待长辈要恭敬,你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
“说的是人话。”秦秋婉缓步上前:“我们这一屋的人都听得清楚,你要是不懂,那是你自己的毛病。也对,就凭你做的那些事,只有畜牲才干得出来。你听不懂我们的话也正常。”
又挨骂!
尤其当着孩子的面挨骂,陈三平当即有些恼:“赵木香,你别得寸进尺。”
秦秋婉走到他面前,冷笑道:“我进了这么多,足有一丈,你待如何?”
陈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