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吃了一惊,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然后迅速翻开了手里的《文学回忆录(下)》翻到了我指定的页码扫了一眼后换了一种眼光看着我:
"你也看过这本书啊。记性真好。"
我笑了笑:"我对我的记忆一向很有信心。"
女孩神采飞扬地看着我笑道:"你很喜欢尼采么?"
我笑着说:"只是喜欢尼采的疯狂。他是一个没有喝过酒的酒神。意识是神性的,潜意识是魔性的,两者相加,就是人性。"
女孩眼睛闪亮起来,笑靥顿生:"你真是个怪人。不过我也很喜欢尼采:'你今天是一个孤独的怪人,你离群索居,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民族!';"女孩朝我吐了吐舌头,然后伸出了一只手道,"呵呵,叫我秦淑雅吧。你呢?"
我也微笑着朝着女孩伸出手:
"神无月。神的姓氏起源于明代的寿州右都督神英。'无月';出自白居易《寒食夜》中的'无月无灯寒食夜,夜深独立暗花前。忽因时节惊年几,四十如今欠一年。';,之所以引用这句诗,是因为我爸生我时已经三十九岁。迎合了四十如今欠一年这一句尾联。"
离开市立图书馆回到我租住的私人公寓后,我第一时间把手头的无名之书打开,把内部的书页翻找了出来,仔细研究。这种奇特的材质,完全颠覆了所有的物理定律,如果我能够研究出这本无名之书纸张构成的材质,甚至可能打破相对论与量子力学将近百年来的对立关系。我想先用最简单的醋酸对无名之书的化学性质进行酸碱性检测,但是就在我把书翻到了最后一页时,我却发现了我先前没有注意到的线索。
在书的最后一页的版面正下方,有一个手写的等式:
Page=()
"page...页码?"是指这本书的页码么?我看着书页上等号后方的这个手写的等式,微微陷入了沉思。这个等式显然是这本书的原主人留在这里的,难道说这本书的原主人也不知道这本书有多少页码么?
我微微思索,随即释然。
因为对我来说,答案太简单了。
根据我之前的实验,一页纸可以分成约莫2的103次方张纸页,而这本书的总页数,只需要计算出一张分开的纸页除以普朗克数值再乘以未分开的页码总数即可。
想到此处,我立刻数了一下这本无名之书没有分裂部分的总页数,页数是1023张,加上我之前已经搓揉掉的数量,那么就是1024张,也就是2的10次方。
如此一来,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我随手从我的桃木书桌上拿起了钢笔,在书末页等式右侧的括号内写上了我计算的结果:
1024*(1/10000*lp),化简之后就是
64/625lp
其中,lp是普朗克长度,也就是宇宙中最基本的长度,而这个计算的结果则表示了这本无名之书所总共能有的最多页码。
而也就在我写下了这个等式的答案的那一刹,书页上的那个等式就像是墨水在油纸上蒸发了一般迅速蒸发殆尽。就在我讶异之时,书的最后一页纸面就如同波涛汹涌的海面一般剧烈跌宕起来,紧接着,纸面上开始有大量的淡金色光弧像是喷泉一般在我的房间里四散而开,这些光弧就仿佛是有粘着力的强力胶水一般,落在我房间的书架、私人工作站计算机、床铺、地板之上,以无名之书为中心,我的整一个房间就像是被电影院的投影仪投射了色彩一般发生了变化,地板消失了,天顶上的LED灯消失了,我的电脑,我的书架,我满屋子的杂志废纸统统消失了个一干二净,而我的整个视野也在下一刻被无穷无尽的光芒所吞噬占据。
我仓皇地用手臂遮掩着我的双目才勉强避免那种强光对我的眼睛的刺激。我感觉我的大脑有那么一颗的迟滞无法思考,一直当我意识到房间里的光芒开始减弱,松开挡在眼前的手臂时,我才惊魂甫定地望着我眼前的景象。
这一刻,我注定一生都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