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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宝是个杀人狂。
他活着的时候喜欢虐杀女人,手段残忍,被抓后,当地法治频道来采访他,他自己说是因为受到了一些不良电影和电子游戏的影响,这才导致心理扭曲,产生那种暴力的想法甚至付之行动。
实际上,他自己很清楚那些是胡扯,是采访他的女记者对他的引导。
刘宝不是个聪明的人,一天以后才反应过来被那个女记者给耍了。
当时他很生气,恨不得把那个女记者给弄死,用他最擅长的虐待和折磨的手段。想着对方浑身是血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样子,刘宝就觉得很爽。
所以他在脑子里把那个女记者弄死了十几遍。
但幻想带来的多巴胺分泌,会随着次数的增加而减少。
到最后,有点索然无味了。
他知道,幻想终究是幻想,身陷牢笼的他什么都干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
对刘宝来说,审判什么的没什么实际意义,因为就他做的那些事情太过凶残灭绝人性,肯定是死刑。
他很清楚自己的下场。
审判这个过程,就是让他多活一段时间。
但多活一段时间未必是好事。
其他人害怕他,觉得他就是一个恶魔;可刘宝自己何尝不惧怕死亡?
他怕。
而且怕得要死。
所以等待刑期的那段日子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煎熬,因为恐惧引起的失眠、焦虑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
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每天都会被噩梦惊醒,按理说都过的这么苦了,人应该憔悴。但最后发现,憔悴是真憔悴,但人居然是胖了一圈。
一个憔悴的胖子。
那时候刘宝成天都想赶紧给自己一个痛快,省的每天受这种折磨。
可真到了吃枪子儿的那一天,刘宝又慌了,他以为自己很勐,是真男人,无惧死亡,但死亡来临,他却是吓的要死。
他还想活着,哪怕是待在监牢里,哪怕每天都焦虑失眠,哪怕再胖几斤。
跪在地上等待枪响的那几秒钟,刘宝吓的尿了裤子。
这个在别人眼里的恶魔,杀人狂,此刻也和被他杀掉的那些女人一样,胆小,失态,畏惧死亡。
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愿意做任何事情来换他一条命。
枪响了。
刘宝死了。
到最后那一刻,刘宝才发现,他无论表现的多么凶残,本质还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然后刘宝发现,他并没有消失。
他运气很好,噩梦侵袭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在震惊、无措后,他开始探索这个全新的世界,慢慢的,紧张和对未知的恐惧转化为了兴奋。
噩梦世界里没有秩序,没有法律,刘宝发现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忘记了死亡带来的恐惧,越发的变本加厉,肆意释放着心中的恶。
他找到那个欺骗他的女记者,如愿以偿的虐杀了对方。
那时候,刘宝感觉他达到的人生巅峰。
后来他误入大昆山,被某种记忆洗了脑,变成了天宫弟子。
从那一刻起,刘宝的记忆就被封存了,而今天,他勐然惊醒,感觉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你醒了?”
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
刘宝迷迷湖湖扭头看了看,发现旁边站着一个人。有点眼熟,但并不认识,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下一刻,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被绑在一张木板上,手脚被捆着,最让他害怕的是,他的胸口被打开,抬起头可以看到他自己胸膛里的器官。
这个场面很恐怖。
刘宝吓的想大声叫喊。
但他很快就发现根本叫不出声,因为他的喉咙也被切开了,想出声,但没有任何办法。
极度的恐惧涌上心头。
刘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对方这是要对自己做什么。
他感觉面前这个忙前忙后的人才是真正的恶魔。
对。
这里可能就是地狱。
自己作恶多端,所以才会受到这种折磨。
这一刻,刘宝居然在忏悔,忏悔过去的所作所为。
这时候那个‘恶魔’走过来,然后用一根针缝好了刘宝的喉咙。
这下刘宝能说话了,虽然有一点疼。
他不敢乱发声。
对方问他叫什么,刘宝不敢隐瞒,那是问什么答什么,虽然声音有些沙哑和扭曲,但仔细听还是能听明白。
一番交流,刘宝的底细一览无余。
‘恶魔’听着听着陷入沉思。
这个刘宝眼中的恶魔,自然就是林默,而刘宝就是被他抓回来的试验品。
林默将对方开肠破肚,植入人丹,除此之外他还突发奇想,将对方的脑壳打开,因为林默想起来葛旭真实的样子,那是一个头顶长嘴的畸形怪物。
这说明除了人丹,可能大脑也会产生某种畸变。
所以林默想瞅瞅一会儿植入人丹之后,对方的大脑会有什么变化。
开颅这种事儿林默跟着沃夫教授做过好多次,那也是熟手了,切开脑壳,像椰子壳一样取下来,之后就在对方的大脑当中找到了一个肉瘤。
肉瘤不大,造型像是半个核桃,有硬度。
林默见过很多人的大脑,可以肯定正常人脑袋里没这玩意儿。
所以林默刚才就给对方做了个手术,把这个像是半个核桃仁的玩意儿给摘了下来。
这之后,刘宝就恢复了原本的人格,而属于天宫弟子的记忆不见了。
那么问题就比较明显了。
这个像是核桃仁一样的东西,就是入侵的记忆所凝结的,像是林默自己,可以自行将那种记忆压制,掌握主动,换做别人,也可以用这种外科手术一般的方法帮助对方阉割掉记忆。
这些都是知识。
林默这个时候试着将取下来的那个核桃仁重新放到了刘宝的大脑上,很轻,不然,和豆腐一样脆弱的脑子会破损,到时候整个刘宝就算不死,也得变白痴。
对方很恐惧,不断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