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亮摇头道:“这是仆自己的看法,我们现在要用很多人,只要不是处心积虑要与我们过不去的,都能用。”
王广叹了口气道:“诸葛诞所作所为,实在太让我失望了。诸葛家靠不住阿。”
秦亮想了想道:“长辈的事,仆本来不该多嘴。不过令君与外姑相处得不错,令君方经历丧母之痛、与继母合得来,也是挺难得的。诸葛将军所为、与外姑没多大关系,她又不能决定诸葛家的大事,嫁给外舅,她便已是王家的人。”
说到这里,秦亮心说诸葛淑要是能做主,她嫁了个年龄差距两三倍的人、或许根本不在意被休,无非是要听从诸葛诞的安排而已。
王广问道:“令君也不想我休掉她继母?”
秦亮道:“外舅续弦的时候,令君或许不太高兴,但
现在外舅已经娶了妻,令君应不想又换一个继母。当初我们一家人在寿春时,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王广看了秦亮一眼,轻轻点头,似乎已有点动摇。
秦亮又道:“以外姑的性情,应该不会怎么管外舅的事。外舅若把外姑休了,那便彻底得罪了诸葛将军,仆觉得此时真的没必要。”
王广其实不是个刚愎自用的人,听到这里,终于松口说道:“我再想想。”
丈婿二人边走边谈,没一会就见令狐愚也从厅堂里走了出来。
王广秦亮便与令狐愚见礼,彼此寒暄了两句。令狐愚道:“刚才汝三叔一直在劝酒,我都没注意仲明去如厕了。”
秦亮听着这句话,总觉得有点奇怪。
王广是令狐愚的表兄,表兄弟之间说话常常没个正形,果然王广直接道:“没人陪表弟如厕,汝不习惯吗?”
三人笑了几声,秦亮便对王广道:“请外舅先回,仆一会就来。”
王广点了一下头。
令狐愚的酒量不错,但此时看起来已有点摇摇晃晃的,估计正如令狐愚所言、遇到了王金虎与他对喝。三叔总算找到了棋逢对手的人,他以前本来就不该逮着秦亮一个人灌。
两人沿着走廊慢慢走,秦亮不时伸手扶一下令狐愚。
令狐愚忽然道:“我这头发真的不掉了,确实是那个杨康给我下毒!嬢的,若非仲明,我这会怕已经埋到了土里。”
秦亮随口道:“表叔命不该如此,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时令狐愚看了秦亮一眼,又道:“仲明以后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秦亮笑了一下,说道:“都是自家人,有事当然要找表叔帮忙。”
令狐愚也发出“哈哈”的笑声,点头道:“是这么回事!”
令狐愚一边摇晃着走路,一边又谈起了他的同族叔父令狐邵,之前在曹爽府就曾说过。不过那叔父好像已经死了,令狐愚仍旧拿出来说,喝酒之后好像确实比较话多。
秦亮心道:如果令狐愚的那个叔父还活着,估计他便不用再找人倾述、可以直接跑到当事人面前去炫耀。
不过令狐愚的话、倒是提醒了秦亮,秦亮也有个同族兄长,便是秦朗。
只是秦亮与族兄没有那么多恩怨,以前几乎没来往,这会秦亮倒想派个人去问问秦朗、愿不愿意出来做官。
反正那么多官位都要分给各个大族,而秦朗应该是有能力的人。有几次边关出事、都督刺史打不过,秦朗被派去救火,一去便能获胜。
从秦朗以前做官的经历来看,此人还不喜欢结党。别人给他送钱,他只收钱不办事,后来自然没人找他了。难怪作为一个对贿赂来者不拒的貪官,文帝、明帝都很喜欢秦朗,而不喜欢同样的曹操“假子”何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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