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刘珩连连点头,他真的好穷。刚投资了羊毛生意,又没钱了。
他继续看信件
张皇后又怒气冲冲质问他’贷王’是怎么回事?大周承平一百多年,从未有过‘贷王’。
堂堂藩王,坐拥两县地盘,还有一个码头,竟然混成了‘贷王’,丢人。
因为‘贷王’这个称呼,皇帝已经在她面前嘚瑟了好几回,气得她差一点就想要弑夫。
骂归骂,张皇后派人送来了两万两,以解燃眉之急。
还责令定王刘珩,早日洗清‘贷王’污名。还有,将来不准打白条。可以白女票,但不能白条。尤其是白条不能出现在未央宫。
很难得的,张皇后还在信件里面问了句叶慈的情况。
就这,刘珩也不怕丢脸,拿着信件跑到叶慈跟前显摆。
“母后还是关心你的。”
呸!
他说的话,叶慈一个字都不相信。
不过,她很乐意瞧一瞧信件内容。
不愧是名声在外的皇后娘娘,遣词用句,处处透着火爆脾气。
“你还真打白条啊?”
叶慈也是直到这一刻才得知白条一事。
她就说嘛,方内监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突然变得那么好说话,必有蹊跷。
原来是刘珩已经许诺给他好处。
“本王没钱,只有打白条。”
“你分明是啃老。”
“本王凭本事啃老,你不用太羡慕。”
啧啧真是臭不要脸。
叶慈问他,“既然这么缺钱,为什么还跟着我投资羊毛厂?万一生意没做起来,两万两可就砸在里面,连个声响都没有。”
“本王虽然不懂羊毛生意,但本王相信你的眼光。跟着你投资,迟早有一天,本王也能实现财务自由,每天吃香喝辣。到时候,本王不介意多给你一点家用。”
定王刘珩一本正经,说起家用的时候,最近悄咪咪往上翘了翘。
叶慈很是嫌弃,他怎么就那么嘚瑟了?
已经穷到吃土,还不忘摆谱。
“王爷别忘了你现在吃谁的,喝谁的,用谁的?”
“这些都是小钱。”
叶慈:“”
口袋空空,口气比谁都大。不愧是皇室中人,任何时候都要拿足了姿态,派头摆起来。
定王刘珩偷摸靠近她,用肩膀轻轻撞一下对方的肩膀,“我是说真的,等本王有钱了,所有的钱都交给你打理。”
叶慈笑着问他,“王爷预估自己什么时候有钱?”
“明年?要不后年?大后年?总不能穷个十年八年吧。”
他好歹也是藩王,坐拥两县地盘,绝不可能一直穷下去。
他迟早会成为有钱人,成为坐拥百万巨款名副其实的藩王。他有信心。
至于钱从哪里来,嗯,两县赋税,码头税银,外加铜矿铁矿收入,应该够用了吧?
到底够不够用,他心里头也没谱。
他觉着够用了,可是看叶慈笑眯眯的样子,他又觉着自己应该是太过乐观。
”王爷卖地吗?我打算在双河镇镇外圈几块地建房子。我问了衙门,双河镇外面的土地大部分都是官田,一部分屯田。只要王爷点头,衙门那边就没问题。”
“建房子做什么?自个住吗?等本王的王府建好,咱们就搬进去。双河镇这边就不用特意建一栋房子。”
“不是自己住。我打算建房子往外卖。”
“谁会来这里买房子?这里不是府城,更不是京城,房子建起来能卖给谁?”
“王爷对自己没信心吗?我却很有信心,迟早双河镇会发展起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里。”
这么有信心?
定王刘珩当机立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就做了决定。
“你要建房子卖,算本王一股。本王跟投。”
叶慈嘴角一抽动,“你有钱吗?”
“母后刚给本王送来两万两,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可以提前支取铜矿的一部分收入。”
“我做什么生意你都跟投,你觉着合适吗?”
“特别合适。咱们夫妻一体,你的事情就是本王努力的方向。”
呸!
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