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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王大发把整整一包粉末全部甩上半空，好像天女散花一样变作飘散的粉尘，落在地上、落在水中，落在所有人身上。

王大发深吸一口气，然后毫无斯文之气的嚎叫一声：“爽！”

美钞的事交给阿诚？

石铁心看了一眼阿诚，心中毫无波动。这活儿不是你想接，想接就能接。没能耐，干不了就是干不了。

“好，发哥，带货的事可以暂时交给阿诚，我也休息两天。但你自己注意身体，别用力过猛闪着腰，我还指望你长命百岁提携我呢。”石铁心把那个女人推回到了王大发那里，挥手告别：“你玩着，我顶不住先撤了，纯情处男，认怂。”

体贴的帮王大发关好门，听着离面狂欢的声音，石某人忍不住暗中摇头。

这阵仗，确实顶不住。

丹成龙精彻底稳固之后，他已经不会随便散佚精气。再说了还有小嫖法开挂，一整个屋里的女人一起上他也应付得来。跟着王大发在里面群体运动，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后果。

但，没后果的事，就可以随便做吗？

或许陪着上司一起群体运动是增进私交的好方法，就像是里面那个阿诚一样。但……为所欲为之外，还要不为所不欲为，这才是自由。

心头忽然浮现出一个古灵精怪、巧笑倩兮的人影，然后又变作了长大后红裙摇曳、瑰丽神秘的样子。石铁心不由遥想：“悠悠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他下意识的把这边的凌星见称作“悠悠”，和另一个凌星见区分开来，就像是区分“黑尊”和本尊一样。

悠悠已经不在微笑娱乐城了。

石某人多方打听，都没打听到她的下落。不过以她的机巧百变和不凡身手，应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吧。

当天晚上，后半夜，狂欢落幕。

阿诚口吐白沫的被抬出了泳池，十多个女孩也都一一被抬走，紫色粉末的毒性让她们无法保持清醒。

唯有王大发，安安静静的在泳池中飘荡着。淡紫色的水流承托着他的躯体，王大发看着玻璃屋顶，刚刚的疯狂和放纵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唯有深沉而锐利的目光。

他思索着，回忆着，忽然动了动手游到了泳池边，从那身白西装的保密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

四周再无他人，王大发翻开本子，提笔就写：

“无父无母，没有亲眷。”

“不回扣不贪墨，每一笔交易的账目都明明白白。”

“不贪财不好色，不染独品不赌钱。而且带货的事，说放就放，毫不留恋。”

“有恃无恐？大智若愚？”

“石头，你这样，让我怎么安心？”

“人总得有弱点，没弱点的人不真实。”

“人总得有欲求，没欲求的人肯定所求更大。”

“石头，你的欲求，你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石铁心无欲无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