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标营拖拖拉拉,许久才完成集结。
然后土国宝披甲上马,领两千人出镇江城。
一路上,土国宝并不急着赶去渡口水营,而是要求全军小心戒备,勿中敌人埋伏等,一路慢腾腾的,走不远又整队一下。
就这样,前面渡口水营爆发大战。
八旗猛攻水营,而马得功成功的诱了陈锦等入营并炮决之后,据营而守,用防守明军渡江的岸防火炮等对付八旗兵。
八旗勇猛,披甲执锐,猛攻不止。
可是他们是来接防水营的,也没做攻营的计划,虽然骑马来的,可并没携带火炮等,更没有什么攻城拔寨的器械。
镇江营地是早有防备,此时他们杀了陈锦等,也是无路可退,只能死守待援。
还有一些水营的兵,甚至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营中会爆炸,为什么八旗兵要攻营,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来告诉我一下?
可没人告诉他们,他们要么拿起武器守营,要么被其它营里军官士兵们砍了。
马得功他们还是比较拼命的,借着大炮之威和营寨之坚,死死守住营寨,马得功都亲自站在前面指挥,拉弓放箭。
站的太前,还被鞑子射中好几箭,羽箭插在甲上,让他有些狼狈,好在他早有准备,里外披了双层甲,倒不致命。
阮进的水师增援的很快。
虽然有人劝说他,不如先让鞑子和马得功他们先拼个两败俱伤再上,但阮进没理会。
监国朱以海的命令也很明确,要及时增援马得功,并第一时间抢滩登陆,不能这个时候还搞这些小算计。
九头鸟战舰抵近南岸。
阮进下达命令。
“炮舰对准岸上鞑子兵,给我狠狠轰击。”
“掩护后面的步军上岸!”
九头鸟侧舷,一排排的火炮瞄准岸上。
砰砰砰的炮声不断,炮弹呼啸着射向八旗。
马得功听到炮响,扭头回望。
“大人,御营水师已经靠岸了。”
马得功听到这报告,欣喜万分,这鞑子的攻势太猛了,虽然被打措手不及,仍然悍不畏死的猛扑。
这会功夫,营门前已经倒下了一地的双方尸体。
“终于来了,监国的水师援兵到了,弟兄们,坚持住。”
“杀鞑子!”
江边。
运输船在炮舰的掩护下靠岸。
一队队御营步军甲兵在军官们的喝令下,从舱中走出,排队下船。
他们在隆隆炮声里,在岸边迅速列队集合。
一队又一队步兵登陆,迅速在码头就建立起了一道防线。
此时清军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只能分兵来抢夺渡口码头。
“快去镇江城中求援,让严经略派兵来援!”
协领焦急呐喊。
他亲自率领一千名八旗,往渡口码头这边杀来,试图借助骑兵冲击,把刚上岸的明军赶下江去。
富察鄂屯带头冲锋,心焦如焚。
好在他看到有一支兵马从镇江城中出来。
八旗的荣耀,满州的勇士,冲啊。
江上,一条九头鸟炮舰上,提督阮进看着清军分兵来攻,只是不屑的摇头。
“真以为满州八旗无敌吗?”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水师九头鸟的威力!”
“把炮瞄准那些鞑子骑兵,轰他娘的!”
一条九头鸟有三十六门火炮,一侧舷就有十几门,十几条大鸟船,一次就能有近二百门火炮齐射,这还没算上其它大小四百多艘水师船,上面可都还有火炮。
哪怕是最小的炮艇,一条船上都有大小三门炮呢,就算是一磅炮,可靠近岸边发射,一样威力不小。
一座坚城都未必有这么多的火炮。
“这一战,我要让天下皆天,大明水师才是无敌的!”
随着阮提督话音落下,一艘艘战舰上的火炮轰鸣,无数炮弹呼啸着砸向奔驰冲锋中的八旗。
无数炮弹组成了一道弹幕!
大大小小的炮弹砸入骑兵中,虽然是实心弹,可威力却依然惊人。
人仰马翻。
挨着就死,碰到就亡。
炮弹一砸就是一条线,哪怕最后弹跳几次后落动的滚动,仍然是碰到就残,高速滚动的炮弹与疾驰的马蹄相碰,结果就是马悲鸣着断腿摔倒。
“哈哈哈,再来!”
“继续轰!”
阮进得意的大笑着,兴奋的看着水师的炮火犁扫着八旗骑兵,看着这些披甲八旗在水师的猛烈炮火中那般的不堪一击。
还有更多的运兵船把士兵源源不断的送上岸。
岸上的防线越来越厚。
但清军却越冲越慢,一路不断的倒下。
举着盾牌、长枪,甚至还在临时用搭拒马枪的步兵们,看着眼前的这血腥的一幕,也都是震惊的双眼大睁。
水师这么屌吗?
大炮如此无敌?
岸上的步军军官们都不由的陷入沉思,这仗好像比想象中要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