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可以不办,但红枣与谢尚的礼却是不能不送。
为谢尚生日红枣精心制作了一条玉带,结果玉带系上谢尚犹嫌不足,追着红枣问道:“就只这一样?”
红枣诧异:“一样还不不够?”
谢尚委屈:“我二十岁生日都没没在家,一个人在贡院没日没夜的考试。”
闻言红枣心软了,温柔问道:“那等几天我再补个礼物给你。”
“等几天我生日都过去了!”
听出了媳妇的心软,谢尚不免更加委屈了。
“可这一时半会也没合适的啊!”红枣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怎么没有?”谢尚打蛇随棍上一把握住红枣的手道:“礼物不在贵重,最重要的是心意。而我一直有人心愿,你可以在今天帮我实现。”
“什么心愿?”红枣下意识地问道。
“你知道的,”谢尚情意绵绵道:“鸳鸯戏水!”
闻言红枣的下巴砸到了地上,看着窗户纸上才印照上的眼光瞠目——这才刚刚起床,怎么就议到晚上的事了。
眼见红枣不说话,谢尚摇着媳妇的手卖惨:“红枣,今天我生日,我一年才过一次生日。再说咱们是夫妻,一起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红枣被谢尚嘀咕得头疼,只得道:“老爷,现还是大白天。”
“那就是说晚上可以了!”
谢尚闻言大喜,一把抱住红枣兴奋笑道:“那咱们晚上再说!”
红枣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但对着谢尚热切的双眸到底没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来。
八月十三红枣和谢尚去桂庄送节礼。
谢奕听说就要跟着来被云氏阻止:“你嫂子月底将去京师,她爹娘兄弟必有许多话同她说。你跟过去,人家还得分神招待你,没得添乱。”
被嫌弃的谢奕……
看着谢奕耷拉下来的脑袋,谢尚抬手揉了揉安抚道:“奕儿,其实你不去也好。去了比背书你又比不过贵中,在家倒是能少丢一回人!”
谢奕一点也没觉得被安慰。
谢子安点头认同道:“是啊,奕儿,你还是在家好好念书吧!我正好看看你近来的功课可有长进!”
天庭暴击,谢奕卒。
直等坐上了车,红枣方跟谢尚吐槽道:“奕儿才十岁。”
谢尚不忿道:“同样十岁,我可是腊月底才头回去你娘家,而奕儿都去好多回了!”
“明明我才是你爹的女婿!”
红枣扶额:这也要比?
李满囤和王氏早在家侯着了不说,连李贵中今儿都没去上学——女儿女婿月底出远门,李满囤想叫儿子女儿多处处。
两下里见面,无心细看礼物。王氏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月底出门的行李都准备好了吧?”
“没什么要带的,”红枣笑道:“一应的行李早打包装箱随船进了京。我同你女婿进京是轻车简行,只要带些路粮和随身穿用的衣服被褥就行。”
“你不坐船,”王氏关心道:“走陆路,每天起早贪黑地赶路可有些辛苦。”
这点苦算什么?红枣心里好笑:她前世还拿钱买罪受,参加过沙漠徒步旅行。
若不是钱包实在有限,她还想去南极看企鹅,去尼泊尔爬珠穆朗玛呢!
现不过是坐趟长途马车而已。正方便她看看这大庆朝的风土人情。
不过嘴上红枣却说得软糯:“娘您别担心,万事有你女婿呢!”
谢尚闻言不觉挺了挺胸脯——但有他在,必是不会叫媳妇吃苦的。
李满囤跟着道:“大尚,这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你到了京后给我来个信,我和你岳母好放心。”
谢尚赶紧应承,然后又道:“岳父、岳母放心。往后我虽说在京做官,但我祖宅产业都在本地,且家里还有祖父和父母兄弟,必不会断了联系。”
李满囤听后始觉安慰,连连点头道:“对,就是这话了。祖祠还在呢!”
王氏则悄声嘱咐红枣道:“红枣,你往后一个人在京师,身边也没个长辈,若是有了身孕,可得千万小心。”
“你怀的可是谢家宗子,万不能有一点闪失。还得好,你且等过了头三个月,胎象稳了,再告诉你公婆!”
红枣……
红枣觉得她娘变了,变得都有心机了。
王氏看红枣沉吟,急道:“红枣,这事你得听我的。我这也是听你三婶说的。”
“这是府城那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