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疑犯虞七已经被臣请了来,只要大王当堂审问,便可水落石出!”铁兰山恭敬的道。
“你便是虞七?”子辛将目光看向了虞七。
虞七上前一步,将脑海中的惊叹、杂念尽数抛却,躬身一拜:“草民虞七,见过大王。”
“满朝诸公皆指认你为盗窃各大世家的贼人楚留香,却不知尔有何解释?”子辛低头看着虞七,他很想看看,那个平日镇定自若的少年,面临着等群狼噬虎的环境,会有何等表情。
可惜,他失望了!虞七低着头,他根本就看不到对方表情。
“回禀大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草民有何本事,竟然能盗取了各大世家的粮仓,莫非各大世家守卫,都是吃白饭的不成?”虞七拱手:“大王,我有精盐炼制的方法,分明是各大世家觊觎我炼制精盐的法门,想要栽赃嫁祸给我,还请大王还我公证。”
“哦?”子辛眉毛一挑,看向了满朝诸公:“可有此事?”
“一片胡言!我等粮仓被盗,与你那私盐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你休想混淆视听!”太傅一步走出,声音里满是火气:“陛下,将此人严刑拷打,必然可以审问出我等想要知道的信息。”
子辛闻言不置可否,而是看向虞七:“本王给你个机会,你可有话要说?”
“自然有话要说”虞七道:“诸公说我盗取了粮仓,不知可否有凭证?若有凭证,我虞七甘愿俯首认罪。若没有凭证,想要直接屈打成招,那也不必打了,我直接招认就是。那些粮食都是我偷的,大王直接将我推出去斩了就行。”
“可有证据?”子辛看向铁兰山。
“没有!但是,却有一条破绽,只要公子能将那破绽答上来,咱们便可以为你洗脱嫌疑!”铁兰山看向虞七:“虽然没有证据,但虞七公子肯定与那盗窃粮食的盗贼有关。”
“讲!”虞七心头一动:“来了!”
“我且问你,你终南山道场,每日消耗的粮食何止千担。现如今天下缺粮,而你终南山却是粮米不断,你这些粮食是哪里来的?这般海量的粮食,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凭你一座水榭山庄,可种植不出这么多的粮食!”铁兰山信心在握,目光盯着虞七,似乎在说:“小子,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那海量的粮食,若不能说出一个出处,到时候没罪也能给你定了死罪。
“你有何解释?”子辛看向虞七。
“回禀大王,草民掌握了一手神通,能够将天下万物皆化作粮食!我有神通在身,自然是不缺粮草的!”虞七笑吟吟的道。
“哦?有这等神通?可能当堂演示?”子辛来了兴趣。
虞七看向了大殿远处的一张软塌,然后手指一指:“变!”
指物化形,阴阳二气流转,那软塌化作了一堆粮食,堆积在了大殿中。
“大王看草民这手段如何?莫说是数千担粮食,就算是米山、面山,我也能变得出来!”虞七似笑非笑的看着场中众人,特意将米山、面山两个字要的很重。
此言落下,场中有的人顿时面红耳赤,怒火开始冲冠而起。
那夜众人忙活了一夜,腰酸背痛却背了一堆无用的石头回去,被一个小儿给耍了,当真是恨不能提剑将虞七给斩了。
“确实是玄妙的神通”子辛看向满朝诸公:“这解释倒也说得过去,诸位可还满意?”
“大王,这是障眼法,这厮故意蒙骗大王,请大王治其欺君之罪!”铁兰山眼睛里充满了杀机。
那一夜,他扛着一堆无用的石头整整跑了一夜,这般屈辱不用虞七的鲜血岂能洗涮?
“障眼法?”子辛站起身,来到了那米粮面前,抓了一把米粮到铁兰山身前:“当真是障眼法?”
“必然是障眼法,只要大王派人将米下锅,到时候真假一眼便知”铁兰山道。
障眼法,这是昨夜所有人都亲眼所见的事情,众人都是亲眼看到,那米山面山如何化作了一堆石头的。
假的终究是假的,永远都不会成为真的。
“铁兰山,你好歹也是堂堂钦天监三大司正,又何必于我这升斗小民计较?如今铁证如山,米粮明明是真的,你竟然当着人王的面污蔑我,呵呵……”虞七此时怒极而笑:“你可敢于我赌上一把。”
“哦?如何赌?”铁兰山蔑视的看着虞七。
“就赌这米粮是真是假,当着人王的面,请人王做个见证!”虞七一双眼睛盯着铁兰山。
“呵呵,又有何不敢?只是我若赢了,我要你的脑袋!”铁兰山阴冷一下。
“我若是赢了,便要你铜皮铁骨密卷的修行法门!”虞七一双眼睛看着铁兰山:“还有你体内的三滴精血。”
铜皮铁骨他垂涎许久,这神通是真的逆天。
尤其是那夜交手,飞剑都斩不破铁兰山的肌肤,更是叫虞七暗地里上了心。
“原来是冲着老子铜皮铁骨来的,答应了你又如何?”铁兰山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假的,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的!
“来人,上大锅!”子辛道了句。
话语落下,有健仆搬着大锅,自摘星楼下跑来,将大锅在宫阙中摆开。
“开始吧”子辛端坐在王座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