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的其他人已经发行这边的情况,有人已经在悄悄起身结账走人了,不过更多的则是在事不关己的观望打量。
这边发生这样的情况,原本想要过来上菜的小二都迟疑了没敢过来。
白石峰他们要给陈义一个练手的机会,此时都默不作声,陈义只得率先开口道:“几位有事儿?”
所谓找茬也要有个由头不是,包围陈义他们的四个人中,其中一个最为高壮的大汉怀抱一口补刀眯眼看着陈义道:“小兄弟,你身边那把剑,好像是我今早上丢的那把,原来是被你偷了,乖乖还给我还好说,否则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是啊是啊,看着家伙细皮嫩肉的,没想到是个偷盗他人财物的小偷,白瞎了这幅长相,尤其是居然偷到我们头上来了,简直就是找死!”,边上有人似笑非笑的附和道。
听到他们这滑稽的理由,陈义心道果然不愧是上不得台面的底层混混,眼中只有贪婪和利益,压根没过多考虑是不是会招惹上自己招惹不起的人。
然而话说回来,你说这种人没脑子吧,他的眼睛还识货,看得出陈义的剑是好东西,你说他聪明吧,偏偏行事全凭喜好不计后果,明眼看到自己等人带着兵器依旧上来找茬,总之让人很无语就是了。
陈义倒是想看看这帮家伙有多没底线,笑道:“这位大哥说的好生无理,此剑乃家传之物,伴我时日良多,怎么到你这儿看一眼就成你的了?若依你这样的道理,岂不是说我看到的任何东西都能据为己有了?”
这番话陈义说的声音不低,周围很多人都听到了,有人当成笑出声,有人点点头觉得陈义说得在理,更有那么一两个大姑娘小媳妇脸红暗啐一口,心道照你这么说你看到我们岂不是也是你的?小小年纪满嘴浑话……
面对这样的情况,怀抱补刀的大汉脸色一红,怒视周围大吼一声闭嘴,然后恼羞成怒的看向陈义道:“是不是我丢的那把,拿来一看便知,小子修得狡辩!”
说着,他直接动手去抓陈义放桌子上的那把剑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被我遇到这种强取豪夺之事,公道何在,律法何在,我辈读书人胸有正气,岂能让这种事情在眼前发生,小兄弟莫怕,我来给你主持公道,呔,那汉子,你还不快快住手,切莫自误,小心律法天威之下拿你下狱!”就在此时,角落里一白衣书生当即拍案而起怒视这边大声道。
这边陈义在大汉伸手的时候,当即左手探出捏住对方手腕,轻轻一扭,对方吃痛,且浑身提不上劲的顺势半跪在地,愕然中一脸凶相的瞪着陈义道:“快给老子放手,疼死我了!”
尽管带着那副特质手套,但陈义并没有用电击功能,只是一招简单的擒拿而已,就让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失去了反抗能力!
这里就不得不说武功的神奇之处了,陈义都还没使多大劲儿呢,只是捏住了对方手腕上一个特殊的穴位,就使其浑身酸麻疼痛难忍反抗不能。
这段时间陈义恶补人体结构,加上有铁剑门几个人的喂招,这一手简单的擒拿可谓得心应手,真可谓手到擒拿,若真和对方硬碰硬的话,单轮身体素质而言陈义还不一定是对方对手,毕竟人家体格在哪儿摆着的。
一招制住对方,陈义心说这也太菜了吧,还学人强取豪夺呢。
陈义初出茅庐,压根不懂底层混混和真正有着师门传承练武之人的区别,要知道师门传承的技艺那可是千锤百炼的真功夫,底层混混好勇斗狠会几手庄稼把式就敢称好汉了,内功都几乎接触不到,陈义学的虽是铁剑门这种小门派的功夫,但也是得了真传的,又有人专门喂招积累经验,这些泼皮哪儿是他的对手,他觉得对方菜也是理所当然的。
抬腿一脚踹在那家伙脸上,使其滚落出去,看到他鼻血长流的凄惨画面陈义也是嘴角抽了抽,与人打斗见血这种事情陈义还是很少接触的,难免心头有点不自然,毕竟他又不是杀人如麻的冷血之人。
眼角余光注意着那凄惨的家伙,陈义更加好奇的看向前一刻正义凛然开口的白衣书生,打量对方的时候喃喃道:“有利欲熏心强取豪夺的恶人,亦有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正义之士,这还真是剑未佩妥,出门便是江湖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义这句话虽然小声,却被二楼一位自斟自饮的中年人听在了耳中,他饮酒的动作一顿,心说好一句剑未佩妥出门便是江湖,于是转头好奇的看了下来……
“草,点子扎手有点门道,兄弟们给我砍他”,被陈义一脚踢出去的壮汉一抹脸上鲜血,顿时大怒,翻身而起怒吼一声抽出补刀还要动手。
“怎可如此,怎可如此……强取豪夺不成便要伤人性命,简直成何体统,天日昭昭还有王法吗!”那边之前开口的白衣书生傻眼了,有心给陈义‘主持公道’,却见此时的凶险情况又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