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他为什么没报警求救?就算以前的经历警察不信,至少自己也能得救啊,他后悔得想拍大腿。
两人轮流开车,过承德时已是半夜。车开到服务区,因为要连夜进京,所以两人就在车里和衣而睡,休息一段时间。“就不能在服务区里找个客房住宿吗?”郝运忍不住问。
聂小倩说:“要是遇到紧急情况,想跑就没那么容易了。”郝运这才明白,只得忍受。
他坐在副驾驶,忽然觉得脸上的伤疤又开始发痒,就用手去搓。聂小倩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郝运冷笑着回答。
聂小倩看着郝运的表情忽然有了变化,郝运立刻提起警惕,难道这么回答也让她发火?却见聂小倩表情很奇怪,似乎在盯着自己的脸。同时,郝运觉得鼻子底下发痒,用手一抹,全是血。他大为惊讶,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五次了,第一次是在医院护理同学大鹏,第二次也是跟聂小倩,去旅馆取玉佩,第三和第四次都在土司府。郝运有些后悔,到沈阳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去医院拍个脑核磁共振才对。
他在仪表盘的小储物格里找纸巾,把鼻血擦干净,头也非常地晕。聂小倩问:“那次在新疆若羌你也流过鼻血,是得了什么病?不会是白血病吧?”
“你才白血病呢。”郝运不高兴地说。
聂小倩哼了声:“没关系,他们会把你带去南京做检查,到时候你提出仔细做个脑部检查,他们会答应的,不会收费。”郝运一提这事就郁闷,不再回答。
半夜,郝运又做了个怪梦。
他和聂小倩走出汽车,在夜色中走向一栋并不高的楼,楼左高右低,长得很怪。聂小倩走进一个房间,自己则在门口站着。梦里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知道不该进去。没多久,看到有两个男人从那房间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郝运觉得很奇怪,但至于哪里奇怪,不清楚。但更奇怪的是,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他认识,就是当初他在沈阳时,被女友设圈套引去,在她卧室中的那名男子。郝运很害怕,就想躲开,但那名男子已经走过来,一刀扎进他的身体。
“啊——”郝运被惊醒了。
车里没开灯,聂小倩立刻坐直身体,问:“什么事?”显然也是被他吵醒。郝运连忙说没事,头却疼得厉害,用手死死压住太阳穴,阵阵恶心。不用说,又是那种预言的梦,自从郝运的玉佩被聂小倩抢走,他就极少做这种梦,上次还是在土司府,之前也流过鼻血,是巧合吗?秦震说过,现实生活不是电视剧和小说,真实发生的巧合,肯定有猫腻。郝运立刻想起,聂小倩身上就有玉佩,两人现在也算是朝夕相处,所以郝运再做这种梦并不奇怪,可为什么又流鼻血?以前从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