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学心理学,对人的表情也有过研究。
分辨人是真笑还是假笑,有一种简单的方法,挡住他的口鼻,只看眼。
真笑的人,就算挡住口鼻,也能从眼里看出笑意。
假笑的人,挡住笑得灿烂的嘴,从眼神里是看不到一丁点笑意的,甚至觉得他的眼眸很冷。
陈溪之前在梅九身上做过实验。
梅九是那种表情很淡的人,很少看他开怀大笑,最开心时也不过是嘴角轻轻一扯,弧度极小。
可是梅九笑的时候眼里是暖暖的,能够感觉到他眼里有一片温暖的海洋。
所以陈溪找到机会就要逗梅九,看他那微微一笑,她心情也会十分舒畅。
寒仁笑得或许好看,但却虚伪的让溪爷作呕。
“朴儿何出此言?”寒仁觉得她话里有话。
陈溪垂眸,跟这种城府深的小bitch打交道,不能让他看到她的表情变化,小bich跟莲藕似得,全是心眼。
“太子府内人事复杂,少不了要用银子的地方,我怕我进去后...”陈溪欲言又止,抬起脸,仿佛上面写了几个大字:给点钱。
寒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票,总觉得好像哪儿怪怪的...
他来时已经想好了,朴溪溪爱使小性子,他要先哄一番,再拿银票出来,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现在人家主动要了...哪儿不太对?
陈溪接过银票,大大方方揣在怀里,挥挥手帕,“你且候着,我上去收拾细软。”
杜十娘还有个百宝箱呢,她就不信原主这个小富婆做了这么多年的头牌没小金库。
男人什么的都不重要,银钱才是第一的,溪爷迈着愉悦的小步伐回房。
寒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双黑眸想穿透她的心,那颗他以为牢握在手的心,此刻却像是点燃的荆棘,看不穿,摸不透...
不收拾东西还好,收拾起来,溪爷怒不可遏。
原主所在的教坊司隶属朝廷,每月领的银钱虽不多,可凭原主一炮而红带两箱子赏银回来的记录看,原主的外快还是不少的。
做了这么多年,纵然少不了给管事妈妈好处,上下打点,除掉这些,应该还有不少才是。
可溪爷翻遍了原主房间内所有,又把原主的记忆库搜一遍,最后只翻出来100两银票。
再有就是些撑门面的首饰钗环。
这些加在一起,怕是原主一个月的打赏都不够。
其他的钱全都不见了。
原主的记忆对钱是没有概念的,身处教坊司,吃穿用度都是教坊司提供的,她根本没有用钱的地方,根据原主一点点的回忆,陈溪发现她把钱都给了寒仁。
寒仁说要上下打点,她就一次次地送钱。
而这些记忆都是溪爷好容易才想起来的,说明人家原主根本不觉得这是事儿!
气的溪爷坐在床上呼呼直喘。
“你们这些精英阶层,也这么在乎钱吗?”快穿女突兀地来了句。
“无论任何阶层都应该将钱视为最大的宝贝,除了给予生命的父母,最该宝贝的不是男人,是钱。因为它可以给你男人给不了的一切,关键时刻,甚至会救你的命。”
溪爷抓狂了。
原主这智商怎么当的头牌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