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镇昱差点没晕厥过去,见陈溪还站着不跪,情急之下伸手拽她裙摆,魏督主的俩眼蹭蹭往外冒火星子。
陈溪再迟钝也能感受到督主这磅礴的怒气,不动声色地踹了脚谢镇昱,谢镇昱吃痛地收手。
见那双碍眼的爪子总算离开她的裙摆,魏督主的脸色才稍有缓和。
这眼神,这派头,分明是来捉奸的,陈溪太熟悉这醋意十足的眼神了。这不就是她孩子的爹吗?下意识地看手指,戳为毛没出来?
“请督主赎罪,贱内她不懂规矩,冒犯了督主,还望督主仁厚,不跟贱内一般见识。”
谢镇昱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唯恐这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九千岁因悍妇不跪迁怒全家。
魏督主刚缓和的神色,却听他一口一个“贱内”火蹭一下冒了出来。
“碍眼。”
谢镇昱只听这比头牌还美的督主冷冷吐出俩个字,心一沉,还不等继续说什么,魏督主一脚踹过来,正中谢镇昱的肚子,谢镇昱俩眼一翻,晕了过去。
威风八面的魏督主一个眼神过去,忙过来俩小太监拖着晕过去的谢镇昱出去,还不忘贴心地关上门。
正厅里只剩下站着的陈溪和端坐的督主,这督主满脸愠色,又长又细的桃花眼里满是怒火,看着这没心没肺的女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双长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也不说话,只看着眼前的女人。
陈溪从这气势和眼神里觉得这就是她男人,但这货不主动与她相认,妖王戳也没出来,她吃不准这人的身份,又不敢贸然认,只上一眼下一眼底看着他。
“看够了?”他冷冷道。
陈溪抽出帕子,没什么诚意地甩了下算是行礼,“请督主安。”
“你倒是越发没规矩了。”他别有深意地说。
这哪里是初次见面该说的话,分明是早就相识。
陈溪有心想问剩剩这货到底是谁,奈何剩剩从这来历不明的大太监出来后就消失了,玩得一手好逃遁。
陈溪只能凭经验猜这人的身份。
伸手拽椅子,大喇喇地坐下,也不管这位年轻的督主是否会责罚她失礼,死猪不怕开水烫,得罪一次跟得罪一百次没什么区别,陈溪这么一想,态度就越发坦然了。
“不知这位太监公公找我何事?”
太监...魏瑾宇咬了咬牙,这可恶的女人,她绝对是故意的!
“呀~你不喜欢人家叫你太监吗?那...公公?阉人?阉狗?”
“够了!”他用力拍了下桌子,檀木的桌角被他一掌拍下,雷霆之怒布满英俊的脸。
“行了,别跟我装了,知道是你了。”陈溪挥挥手,老夫老妻的,跟她玩什么角色play,还play这种阴柔大太监,多重口味!
“跟你不熟。”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
哦豁?还跟她装?
陈溪见他死不承认,哦了一声,这过于乖巧的表现太过反常,他眯着狭长的眼看她,想知道这女人还有什么幺蛾子要闹腾。
陈溪手上金光一现,掌心多了支金光闪闪的笔,他眉心微皱,这女人还敢谋杀亲夫?
她握着笔对着她自己的头用力戳去,他心尖一颤,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