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在电话里听到颜觅意的声音时,她就已经想到。
他们的关系迟早会结束。
只是不曾想,原来在他的眼里,他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身为你的丈夫,我有必要好好提醒你,谁才是你唯一的男人。”下一瞬,低沉的警告声仿佛是从极远的天外传入云安安耳中,“你是吾妻。”
脑海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被重重地拨动开来,不断在云安安心上震荡回响。
她眼角尤携了抹委屈酸涩的湿润,就被突如其来的强势宣告给震得久久无法回神,眸光轻晃。
他不是……要跟她说分手?
那句“你是吾妻”啥时间就烧红了云安安原本变得苍白的小脸,从心尖上开始扩散的悸动,竟比从前还要深炽,让她指尖都有些微麻。
察觉到她的走神,霍司擎狭眸危险地眯了眯,眼底划过一丝不满。
云安安正犹豫着要问他“是不是在求婚”的时候,一声嘤咛不禁溢出唇边,她低头一看,整个人顿时炸了毛,浑身的肌肤都泛起了一层樱粉。
“霍司擎!你松口!!”
“当着我的面走神,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
落地窗外夜色朦胧而迷离,乌云遮月,偶尔拂过夜风吹动着花园围墙上的蔷薇花,却因着深黑的夜色,少了白日观赏的美感,冷淡乏味。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二楼卧室落地窗前,提前而至的旖旎春色,薄被翻浪,香艳至极。
凶狠凌厉的兽利牙嘶咬,便在绵软娇弱的白兔身上留下一串暧昧红痕。
那力度分明是怜惜温柔的,偏生欺占着她的动作又深又重,直到她眼角沁泪也不肯放过她分毫。
夜还漫长。
…
慈善晚宴上发生的一切在霍氏和时家的双重控制下,并未被散播出去。
事关云安安的声誉,即便霍司擎当时被她那句“反正很快就不是了”愠怒到极点,亦是不忘命人处理善后这件事。
但自昨晚起,圈中便流传起了霍司擎和云安安已经复婚的传言来,不少人都听说了这件事。
是以清晨云安安还没醒,手机就已经被那些电话信息给挤爆了。
意识渐渐回笼,云安安看着手腕上被厮磨出的暧昧痕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藏了藏。
缓了会,云安安才坐起来,当看见被子里自己身上如同被凌虐过的斑驳时,险些咬碎贝齿。
不知节制的饿狼!
唯一能称得上庆幸的,大抵只有她的身体还未完全复原,他并没有切真切实的折腾她。
——虽然也没比直入主题好到哪去。
“哗啦啦——”
浴室里有水声传来,云安安耳朵一动,想也不想地从床上爬起来,裹着被单跑到了落地窗前,把那件鱼尾裙……的布料捡起来时,整个人都呆了。
这条据说价值上百万的鱼尾裙,已经碎成了布片,根本不能再穿了——
她拿什么赔给时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