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神情一怔。

“仙仙……”

少年清冽的叹声落在她耳边，“真好，找到你了。”

“噗呲——”

伴随着箭支刺入皮肉的声响，不止一声。

仙仙陡然被神夜带着跪坐在甲板上，少年双手抱住她，嗓音极轻道：“阿夜，好喜欢你。”

“还有对不起，我不该跟你闹脾气。”

他脊背挺直，头却搭在仙仙的肩上，轻飘飘好像没有一丝重量。

少年凤眸弯起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一滩血迹开始从两人身下蔓延开来，猩红的像是开在地狱边缘的恶之花，“……其实复仇也好，弑神也好。哪怕是堕落，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想……”

……我都想陪你一起去做。

话音未落，戛然而止。

“……”

啊……？

骗人的吧……

在静默无声中，仙仙维持着上一个姿势，双手僵硬的抱着少年的脊背，感受到逐渐冷却的温度，脸上头一次没有任何神情，一片空白。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心里却突然响起这样的声音。

若是她想过的因果宿命论成立，那你现在死了，算是怎么回事？

——啊？

空气一时间寂静的不像样子。

下一刻。

战舰门口的大荒骤然挣脱旁人束缚，扑过来，“哥！！！”

“哦？”

远处战舰上的红发半神看了两秒，不屑一笑，“早就跟你说过，人类很脆弱了。于我而言，人类就像地上的蚂蚁，一踩，啪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