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
十三营少将纷纷起身。
唐龙说:“四皇子是自己人,信得过,所以我才带他前来。”旋即指了指首座,说:“四皇子请坐。”
四皇子谦虚地道:“这首座是老王爷的座位,我哪敢逾越啊,就坐旁边吧。”说完径直走到左首第一个位置坐下。
四皇子这样的举动无形中获得了十三营少将的好感,大家都是暗暗点头,心想这四皇子很有礼貌。
在座的十三营少将全是老王爷生前的部署,或多或少受过老王爷的恩惠,更因赤炎军自建军以来,便以赤炎令为尊,现在下一个赤炎令掌管者还没有明确,依旧忠于老王爷。
十三营少将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经过千锤百炼的猛人,每一个的实力都算一流。
当然要比凌云榜上的高手,还是会在单挑能力上差了很多,不过作为一营统帅,个人实力也不是唯一考量因素,指挥能力明显更加重要。
众人坐下后,四皇子先以一副悲痛而又严肃的表情说道:“老王爷去世,天启失去了一根栋梁,是天启的不幸和损失,我很难过,但现在也已经不是悲痛的时候。各位可能不知道,镇南王府面临数百年来从未遇到过的巨大挑战,生死存亡只在旦夕之间。”
听到四皇子的话,十三营少将无不耸动。
风字营少将徐世猛说道:“四皇子,您这话有些危言耸听了吧,镇南王府自天启建国以来,一直屹立不倒,岂是随随便便倒下的,什么生死存亡,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
火字营少将孙如雷说:“是啊,虽然老王爷去世,江原震动,但赤炎军还在,镇南王府岂是轻易可以撼动的?”
四皇子说道:“孙少将说得对,赤炎军还在,镇南王府岂是轻易可以撼动?在生死存亡之际,也只有诸位才能力挽狂澜,挽救大厦之将倾。我刚才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我得到密报,我父皇一面派我二哥对老王爷的去世表示沉痛哀悼,一面又密令我大哥利用江南道的监察系统,准备对镇南王府清算。各位想必有所听闻,镇南王上位以后各种倒行逆施,在整个江原范围内公然卖官,各种巧立名目,苛捐杂税,这些可都不难查实。我可以肯定,现在我大哥手里镇南王的各种把柄堆积如山,之所以以前我大哥一直按兵不动,只不过顾虑于老王爷的影响力,现在老王爷去世了,他再无顾虑。”
听到四皇子的话,现场十三营少将都是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十三营少将只负责本营的军务,绝不插手地方的事情,所以虽然我二伯各种恶行,他们有所听闻,也无权干涉。
唐龙紧跟着说道:“在我们来的路上收到一个消息,首相下午才抵达,京城就接到了举报,首相的秘书亲自告发,曾经被迫与首相发生性关系,还有首相的各种丑闻也一并被揭露。各位想想,早不举报,晚不举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所为何来?”
首相是我爷爷的门生,当年在江原担任过江原道知事,且政绩突出,一步步高升,再加上我爷爷的支持,方才坐上首相的位置,但是现在我爷爷一倒,首相就被人举报。
暴风雨欲来的先兆不要太明显?
林校说:“唐先生,您和四皇子还是直说吧,希望我们做什么?”
唐龙说道:“林少将说得好,我们的意思是,在此危急关头,我们应该学会变通,而不应该拘泥于祖制。”
徐世猛说:“唐先生请再说清楚一点。”
唐龙说:“我约诸位在这儿见面,原本是想介绍羽公子给诸位认识,并宣布老王爷生前的遗愿。老王爷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把赤炎令交给羽公子,希望羽公子能够凭借赤炎令获得各位的援助,拨乱反正,但是没想到老王爷在我去与诸位联系的区间,忽然去世,而王爷更是污蔑羽公子和李虎勾结害死老王爷,将羽公子拘押,现在无法与各位见面。令牌在羽公子那儿,现在也没人能和羽公子接触,所以赤炎令是拿不出来了。但如各位执意要见到赤炎令才肯调集兵马,那镇南王府的危局将会无法幸免。”
唐龙的一段话说完,十三营少将又是讨论起来。
一面是数百年从不曾改变的规矩,一面却是危在旦夕的危局,到底该如何抉择?
此外,我爷爷去世的时候十三营少将并没有在场,所以我二伯对我的指控,也会让他们对我抱有怀疑。
真相到底如何,老王爷怎么死的,是我害死,还是我是被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