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当我……没有心。”魏京华皱眉说道。
说完,她使了巧劲儿,猛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
她迅速转身跳下马车。
向来从容不迫的她,这会儿却有些狼狈和慌张。
她几步从侧门进了魏府,连回头道别都没有。
那马车又在魏府的侧门外,停了足足有一刻钟,才缓缓动起来。
进了魏府的人,以及马车里的人,都没有发现,有辆车,正停在街角。
车里的人掀着帘子,一直望着魏府门前。
殷岩柏的马车停了一刻钟,那车里的人也生生望了一刻钟。
直到马车走了,车里的人才放下手中的帘子。
“县主,咱们还去追吗?”小丫鬟轻声问道。
陶县主哼笑一声,“还追?追上去干嘛?给人打脸吗?”
小丫鬟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她们在御道上走的好好的,要去李小姐家里玩儿。
忽然看见晋王爷的马车从前头一晃而过,陶县主立刻就叫车夫去追。
只是那马车旁面还跟了一只硕大的紫黑色獒犬。
獒犬的毛发发亮,气势威武。
车夫胆怯,车夫驾的马更胆怯,竟不敢追的太近……就这么跟了一路。
竟然叫陶县主看见那个女孩子,从晋王爷的马车上下来。
陶县主当即就不慎,把她最喜欢的帕子给撕了个口子……
“过几日,就是母亲的生辰大寿了。”陶梦寒缓缓说道,“请帖都备好了吗?”
丫鬟一时还没从自己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陶梦寒盯着丫鬟看了半晌,却不闻回答。
县主当即就有一股被人无视的恼怒感,袭上心头。
她猛地抬手,“啪——”一个狠狠的耳光甩在丫鬟的脸上。
“本县主跟你说话,你是聋了吗?”
她喜欢的人无视她也就罢了,她养的丫鬟,竟然也敢无视她吗?
丫鬟被吓了一跳,惶恐的捂着脸,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已经……已经备好了。”
“可有准备给魏长使下帖?”
“没,没有。上次大长公主做宴,魏长使叫大长公主不喜,这次就不预备请她。”丫鬟小声说。
陶梦寒垂眸想了一阵子,“把帖子预备上,我去与母亲说。”
丫鬟怯懦应了一声。
陶梦寒又道,“还有叶家那风风火火的小姑娘,也一并请来。”
丫鬟猛地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晋王爷从魏府侧门离开以后,很是颓唐了一阵子。
他以为这次,她怎么也该答应了,哪怕她没答应,只露出一个含羞带怯的表情。
他也会像打了鸡血似得,勇往直前,不畏艰险。
可是她自始至终那么冷漠,甚至都不像一个女孩子的正常反应了。
她心里果真有他吗?她是不是仍旧厌恶极了他?
殷岩柏没喝酒,却觉得自己头重脚轻,连走路都带着点儿晃荡。
他没看脚底下,却猛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但他旋即站稳,回头一看。
“哟,是你呀。”殷岩柏顿时笑起来,他蹲身摸着地上绊了他的庞然大物,“你说咱们是不是难兄难弟?一起被人抛弃。”
躺在地上的贡布,闻言抬起头来,掀了掀眼皮,颇有些鄙夷不屑的看了眼殷岩柏。
殷岩柏呵的笑了一声,“也是,你起码呆在它身边过,被它承认过,你们只是闹了点儿小矛盾,迟早要和好的。”
殷岩柏叹息一声,摇摇头,抚摸着贡布硕大的脑袋。
“本王的处境,到还远不如你呢。”
贡布“嗷唔……”叫了一声,像是在安慰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晋王爷。
晋王摇摇头,回到房中,立时看到搁在桌案上的鎏金请柬。
他掀开请柬来,“姑母大寿?怕是她要再提婚事……常武,备礼,到时候你们把礼送去,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