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鞍送走上峰派的审查官,心中也是郁闷不已。
税收的话,迟早会收上来,因为他们根本站不住理。
但是这拓荒的事情么……这完全取决于别人自愿,没有人愿意来接这一挡事,他又不能强行要求别人怎样。
唉,真是愁人啊。
…………
芩谷看着这薛桂仁几个人的屁股都被打开了花,毕竟几十庭仗可不是开玩笑的,心中暗爽。
她还想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将这些人全部放倒呢,没想到靳大人此举正好让她有了动手的契机。
依旧是她最拿手的——药。
有医术傍身就是好啊,可以救人赚银子赚功德救死扶伤,也同样能除掉祸患!
薛家来的人,除了薛桂仁父母还留在骆家院子里,其余人都回去了。
马氏看到儿子被抬进来,哇地一声哭着扑了过去,只可惜她的嘴巴现在还没好,说话都说不清楚。
薛长根依旧咬着他万年不变的旱烟袋走了过去,一边眯着眼睛忍受着烟熏,一遍瓮声瓮气地说道:“……怎么被打成这样?我要去告他……”
其实他就背着手在那里说说而已。
马氏看到儿子变成这个样子,顿时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转过身,张牙舞爪地朝芩谷这边扑了过来。
芩谷眼神冰冷,人道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这嘴上的伤还没好呢,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就想来撕自己?
当真是本性难移,以前跋扈惯了,把委托者欺负惯了的。现在仗着自己儿子回来了,所以本性暴露无遗。
旁边的三子见此正要冲上去帮主子挡下,旁边魏超稍稍拉了他一下。
三子挣扎了一下,发现对方抓着自己手上的力量微微重了一些,看向魏超正好朝他微微递了个眼色。
三子脑海中升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那天他们将这些人控制在院中的场景一样。
心中莫名安定下来。
就在这时,只见刚才还趴在儿子担架旁边哭唧唧的马氏,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噌地站了起来,从喉咙里发出嗷嗷的叫声,双手如爪,然后朝着小姐抓挠而去……
这要是被那状若疯狂的女人抓了个实在,脸上铁定破相!
可是不知道怎的,那马氏大概是扑的太急了,自己脚下打绞,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一下子扑倒在地上了,来了一个狗啃shi。
只听“啪——”地一声,马氏不知怎的,突然五体投地,结结实实趴在了地上。
薛桂仁是被抬在一副担架上的,趴在上面,一路上哎哟哎哟直叫。
没想到这才刚刚进入骆家院子,那个女人带人挡在院子中间,不让人直接把他抬到房间里去休息然后立马请大夫什么的。
竟然还把自己母亲绊倒了……好吧,好像她离母亲还有些距离,可,可也是因为她把母亲气到了,太激动了,走路不稳才摔倒的。
没错,就是这样,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太冷漠无情的话,又怎会让母亲那么激动?
又怎会让母亲摔倒?
所以,就是那个女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