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站起来了。
其实芩谷只是让其暂时气血瘀滞不通而已,需要调节心态,然后做舒展筋骨经脉的运动,自然就好了。
但是这些人骄横跋扈惯了,又岂是能够心气平和的人?
关键是那一身的肥肉,就知道平时吃的好又少运动,更不可能去什么舒展运动了。
芩谷总算是为钟家或者说为村子的人出了一口气,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按照她的性子,真想直接搞定拿功德值的。
但是她不能。
首先,是自己来侯家有很多人都看到,钟家和侯家的恩怨大家也看到的。
若是自己一来侯家人就死了,就算是自己有一百张嘴说没有杀人,有绝对的证据证明不是她干的,也会被直接扭送官府。
其次,是她的武术还没有练到家,在这乱世中还是不要太冒进了。
现在侯家人的情况可以说成是不小心扭到腰,说成是老天爷报应,可能会说她晦气……刚去过人家家里,结果所有人都不好了,晦气。但是却没人敢说她干的。
一天时间内,侯家几个兄弟,包括比较凶恶的几个媳妇和小辈,全都得了腰痛的病。
人们哗然,但是内心还是很喜悦的,这家子终于不能出来搞事情了。
于是之前挖蓄水池的继续挖。
那几个小混混,原本想着趁这个机会来整一整钟家,以此讨好侯家来着。
没想到也相继得了腰痛的病。
完全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外伤表现,就是躺在床上起不来。
人们纷纷说,恐怕真是作孽多了,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要收人了。
侯家请了好多郎中来看病,都看不出个子丑寅卯,要不是看那些人神情痛苦不似作伪,都要以为是他们故意装出来的呢。
索性就随便开个滋补的方子吧……毕竟这些人平常就喜欢去逛窑子,在村上也是欺男霸女,肾亏很正常,说不定补一补就好了呢。
哪知道这一补反而弄得更加严重了。
之前还能勉强坐起来,现在更是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两个月后,上面派人下来催收这一年的税赋。
大概是乱世中,这些人也非常的嚣张,竟然要征收比往年多一倍的粮食。
今年因为气候不好,本来就减产,再多一倍,就算是全部拿去交公粮都不够啊。
这侯佳升因为自己身体垮了,当然不可能像往年那样带着一众人到每家每户收粮(其实就是抢劫),但是他又想保住自己村长的位置,于是就跟派来的收粮官说:“……钟家占了大量土地,他们粮食最多,只要拿下他们家,其余人家就能收上来了。”
于是收粮官便带着两个人到了钟家。
钟家大伯现在是年岁最长的,所以一般都是他主持家族中的事情和接待外面来的人。
钟大伯一听,对方要征收的粮食几乎就是他们收获的全部了,这简直就是抢劫嘛。
但是来人态度十分强硬:现在国家有困难,每个人都应该贡献自己力量。否则就是与朝廷与人民做对。
话是说的好听,可是这些粮食收上去了究竟落到谁的口袋里还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