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巾女人说,本来我可以不死的,所以死了才没人管。自己又找不着门路。结碰上了陈迟风。就想走也走不掉了。
可以不死的?小烟问,那你是急着投胎啊?
我本来也是要死的。白头巾女人又说。
这下把小烟给搞懵了。她好奇而又着急地问:“你到底是死啊,还是不死啊。”
白头巾女人说她得了一场病。这场病来得很离奇。就是身上慢慢萎缩。好像水分被榨干了一样。到医院又检查不出来。这人要是脱水,那可是来的急,要不了两天就得完完。
“家里人眼见没什么希望了。病急乱投医,就找了个明眼人来看。这明眼人倒是有些本事。他只摇着头说不好办不好办。不好办的意思就是能办。家里人像是见了活神仙。好吃好喝招待一顿后答应给他一笔钱。他说着这不是钱的事儿,真不是钱的事儿就把钱收下了。然后避开我给家里人支了一个招。”
“那天正午,家里人把我安排到院子里一棵桐树下。所有人都离开我。我开始以为,是实在没办法了让我等死。但想想也不对劲,就算是等死,家里人也不用全部躲开对吧。况且他们放那床的时候,拿着卷尺又是量到桐树的距离,又是量到屋门的远近。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我想这可能是那明眼人安排的,这样就能救我一条命。正午时分,我看见两个人来到我床前。我迷迷糊糊以为是家人回来了。再看看不认识。好像他们长的不是人样。一个牛头,一个马面。我正想着可能我要死了。就听见啪的一响。好像从树上落下来个东西。”
“那东西一落到床上,我好像看见牛头马面两个人拉着它走了。这大白天的从树上能掉下来什么东西呢。我就想到一样特别令我害怕的东西。赶忙扭头去看。一看是一条大蛇。妈呀。我直接吓晕过去了。”
“要是吓晕过去我不乱跑也好了。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晕了,一看那蛇掉到了床上,下了床就是一通狂奔,直接跑出院子跑到外面去了。我这人是最怕蛇的。那明眼人看的准,用一条蛇的命换了我的命。所以我本来可以活下来。牛头马面也已经把蛇的魂魄抓走了。我只要在自己身体里别动。慢慢就醒过来,会什么事都没有的。”
“结果我被吓晕了,吓晕了还能醒过来。没想到我一通狂跑碰上了陈迟风。陈迟风直接把我带走了。我本来不该死的,现在却没有醒过来的资本了。”
“这么说,等于是陈迟风把你给害死了?”小烟问。白头巾女人点点头,可以说是。
小烟就有些出离愤怒了,叫道,那你还为他做事,而且是做坏事。白头巾女人说不听他的话就会灰飞烟灭,我不想。
小烟转问胖女孩儿,那你呢?
胖女孩儿说:“我是自己找死。”小烟哦了一声,这年头有人想不开自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胖女孩儿说她有一个小妹,俩人有事没事的就会吵嘴。每次她妈都会向着小女儿说话,说她当姐姐的就不知道让着妹妹。
这次是因为胖女孩儿买了个发卡,她还没带她小妹给带上了。胖女孩儿就从小妹头上拿了下来。可能拿的时候拉疼了小妹的头发。小妹哭丧着脸着找妈妈告状。妈妈什么都不问就抓住胖女孩儿一顿骂,还把发卡要了去给了小妹。
胖女孩儿就觉得特委屈。为什么不管自己有理没理总是挨骂的那个人。越想越气。就先喝了一大把安眠片,然后蒙头大睡。她妈妈只当她生气了睡一下觉。等到叫她的时候她已经醒不过来了。
小烟说你真是自己找死啊。有个小妹妹还不知道疼她,和她争什么一个发卡。
胖女孩儿说谁说不是。所以在医院里她一知道自己救不活了。用力一挣竟然还没死就灵魂出窍了。然后就发疯般一通狂奔。根本不知道自己奔向哪里。
狂奔了一阵子一回头发现后面有人在追她。手里还拿着铁链子。可把她吓坏了。这要被这俩家伙逮到会不会下油锅啊什么的。刚好前面看见一个人。那人就是陈迟风。不知道陈迟风用的什么法术。反正俩家伙一转弯朝别处追去了。
陈迟风救下了她,也对她施了法术。她再也无法摆脱陈迟风的控制。就像白头女人说的,离开陈迟风七天后就会魂飞魄散。
小烟恨恨地说:“不知道这狗东西用的是什么法术,竟然看不出一点儿破绽来。”
有效胖女孩儿摇摇头,对小烟说:“你肯定看不出来。陈主警告我们,不要妄图逃跑。他的法术是两千年前流传下来的。现在这世上,阴阳两道能解的人有限得很。离开他就是灭亡。”
小烟不明白地问:“陈迟风控制着你们有什么用处啊?让你们去害人对他有什么好处?”
白头巾女人说:“我们没有害人,是去把人家折腾得受不了。就会找人看,而深圳这块儿,就他最有名,他就可以狮子大开口问人家要价钱。一般他选好的人家,都是拿得出钱的。只要人家一出钱,家里保准没事。所以他名气就越来越大,钱也好赚得多。现在这年头,如果没有人搞鬼,哪来那么多鬼啊。”
小烟对白头巾女人的最后一句话表示特别赞赏,直竖大拇指。现在这年头,如果没有人搞鬼,哪来那么多鬼啊。小烟说你们等着,我去找一个人,把姓陈的搞趴下。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被整趴下了。
外头一个声音响起:谁被整趴下了,是说我吗?是陈迟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