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揉了揉额头:“狗咬刺猬,无从下嘴呀。”
陆大友不无惋惜地说:“不是我说你,当时你要是听我一句话,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局面,有道是下去容易上来难,现在后悔了吧?”
陆大友说得有道理,陆渐红也不想就此话题说得太多,便说:“陆书记,你是旅游局的局外人,你说旅游局该怎么样才能有所改观呢?”
陆大友摆了摆手说:“我可解决不了,这是历史遗留问题,也是洪山的现实情况所决定的,旅游,没有景点怎么旅游,总不能从天而降吧?”
晚间,旅游局招待了陆大友,散了之后,陆大友上车前对陆渐红说:“渐红呀,万书记还是很关注你的,你忍着点,熬一熬,只要在此期间不出问题,我想你不会待很久的,稳定压倒一切,保持现在这个局面就可以了。”
“谢谢陆书记提点。”陆渐红客气地说。
“你我兄弟还这么客气。”陆大友拍了拍陆渐红的肩膀上了车。
步行回了家,见到帆帆和航航,这两小家伙已经能含糊地发出“爸爸妈妈”的声音,陆渐红顿时忘却了烦恼,安然却还没有回来,梁月兰逗着两孩子,说:“安然打电话回来,说不回家吃饭了。”
陆渐红基本不过问安然的事情,他与安然有个协定,那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不带回家。
哄睡了孩子,陆渐红泡了杯茶,走进了书房,这里是他的天地,一旦有心事,他就会坐到书房里,一个人静静地去思考。
书桌前摆着那份泛黄的报告书,这是他随手放进包里的,带了回来,又重新看了一次,这一次他是静下心来看的,觉得整体的思路有些可取之处,便抓起笔来,在报告书删删改改,将那些没有用的内容全部删去,又添加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一个多小时后,案头的烟灰缸里多了十几个烟蒂,陆渐红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放下了笔,又重新审视了一遍,这才满意。
不久,安然悄悄地回家了,见书房的灯还亮着,一屋子呛人的烟味,道:“怎么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嗯,我知道,会降低性功能。”陆渐红一副忏悔的神情。
安然噗哧一声笑了,轻轻道:“小家伙们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