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到王飞那怜悯和轻蔑的目光时,合金剑被王飞很轻巧地荡了开去,然后我就在王飞迅猛的飞腿中飞了出去。
被踢中的部位是胸口,我咳嗽着爬了起来,一咬牙,将嘴里腥涩的唾沫强咽了下去,手在地上一撑,身子再次腾起,在了然方丈被王飞逼退是,白金剑再次直袭王飞咽喉,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眼前这个嗜血的家伙。
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止我一样,其中一个冲得最疯的中年男子先我一步挥舞着手中和汪斌一样的长刀攻向王飞,但是在一片血光中,我只觉得胸口一痛,一股巨大地力量将在击倒在一侧。
艰难地挥开压在身上的那半具尸体,我仰天大吼一声,乾坤真气澎湃而出,在力量凝聚到最高点时,见到王飞正斜飞向躺倒在一旁的东方木森,我大喝一声,合金剑脱手而出,翁鸣间电射向王飞。
合金剑的度极快,出了我想象范围中的快,迫使强如现在的王飞也不得不定身凝神相对,而且依然是慢了半筹,合金剑嗖地一下没入了他的肋下。
王飞愣了,血丝密布的双眼狠狠地盯着我,时间仿佛就定格在这一瞬间,半晌,当王飞口中出野兽一样的咆哮声时,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那一幕震住了。
只见王飞目光闪着红光,嘴里咆哮着将插在肋下的合金剑慢慢地抽了出来,血水狂涌之际,却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合金剑是插在别人身上一般。
我凝视着陷入疯狂的王飞喃喃地说:“王飞啊王飞,你还是王飞么?”
而就在这时,阵阵吆喝声响起,上百个少林僧人排开众人将整个擂台围了起来,我这才现曾几何时,另外五个擂台都降了下去,又恢复成了原来的青石板地面。
“布阵!”了然方丈那苍老的声音在这时候显得格外的有力量。
“罗汉伏魔阵!”这个念头不用任何思索就跑到脑海中,少林寺从古至今,十八罗汉阵就一直被誉为武林三大奇阵之,而作为十八罗汉阵的升级版“罗汉伏魔阵”更是拥有凡人难以瞻仰的力量。
当初龙相曾经单独挑战十八罗汉阵最后是两败俱伤,虽然阵被破了,但是龙相也为此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要知道龙相这种内外兼修之人,而且到了那种境界,还要在床上躺半个月,受的内伤之重估计够一头大象死上十次。
现在了然方丈时间就拿出了108名僧人组成的“罗汉伏魔阵”,可见对于王飞的重视,就在我跑向正接受简单治疗的张仇鸿时,元十三恨踉踉跄跄地走到了了然方丈身边艰难地说道:“大师,我……先父……临终前……曾留下过一句话‘七杀主杀,既临凡体,杀之者奈何为人?’,不知此话何解?”
“阿弥陀佛,施主身受重伤,还是请到一旁接受治疗吧!”了然方丈眉头紧锁道:“而且现在也不是谈佛理之时……”
见了然方丈对自己说的话不以为然,只把他当成一句狗屁佛理,元十三恨心里一急,身子剧烈的动了一下朝一边倒去,我连忙一个箭步过去将元十三恨搀扶住,半蹲着将其靠在我腿上,朝了然方丈说道:“方丈,他父亲是元十二恨!”
人的名,树的影,了然方丈陡然目光大盛,望着元十三恨低宣了声佛号:“罪过,还请元施主再说一次令尊留下的话语。”
元十三恨朝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七杀主杀,既临凡体,杀之者奈何为人?”
“神乎?”一个虚弱的声音和了然方丈的声音合到了一起,正是银瓶道长,不过此时,银瓶道长丝毫没有了武当掌教的风范,宽长的道袍被血水浸湿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