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生这才看见苏柳,整个人跳了起来:“苏柳,你这死丫头,没见老子被押着吗?还不叫他们松手?”
周氏和苏春桃等人搀扶着煞白着脸走了出来,见了苏柳均是脸色一变。
“差大哥,便是这位了,所谓捉贼拿赃,还望差大哥仔细搜了屋子,把玉佩找出来才是,到底是宋三公子的信物呢。”苏柳看着苏长生,话却是对那捕头说的。
“什么玉佩,什么信物?”苏长生有些懵。
“你们,进去搜。”那捕头又叫了两个捕快进屋。
苏老爷子站不住了,连忙上前,亟亟地问:“那个,柳儿啊,这是咋回事啊,是不是有啥子弄错了?”
“苏六,你这恶毒的不祥人,你在耍什么阴谋诡计?”苏春桃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
老宅的门口,站满了邻里乡亲,探长了脖子指指点点的。
“这个人,在未有允许的情况下,擅自闯进我家,还恶毒的毒杀了我家的狗,殴打我家人,甚至还偷东西。”苏柳面无表情地指着苏长生,道:“那被偷的东西乃是知府大人的公子的玉佩,事关重大,我不得不报官。”
苏长生原本听着苏柳的话,眼神还有些闪烁,可一听到说偷东西时,就跳了起来,大怒:“你放屁,老子啥时候偷了你什么狗屁玉佩。”
“你这天杀的,黑心肝烂下水的狼崽子,你污蔑好人啊你,你不得好死啊,连亲生爹爹都不放过,你这恶毒的贱蹄子。”黄氏指着苏柳大骂,污言秽语噼里啪啦地从嘴里冒出来。
“苏六,你简直蛇遏心肠。”苏春桃也跟着狂骂。
任黄氏她们骂个通天,苏柳却是一言不发,眯着眼看着她们就跟看着两小丑似的。
而就这样的苏柳,却无端的让人感到心寒,那种寒,就跟从脚板底窜上来的一样,让人莫名的胆战心惊。
“找到了。”
那入屋搜索的捕快捏着一块玉佩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是脸色煞白的周氏,她显然是满目的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不仅是她,就连苏老爷子他们都懵了,看着那捕快手中的玉佩就跟看到鬼一样可怕。
“就是这玉佩,这可是宋三公子的信物。”苏柳拎着玉佩的络子绳,摇啊摇的,似笑非笑地看着苏长生等人。
这幸得是前阵子宋斐给了这么个信物她,好方便行事什么的,才这么顺利的栽赃了。
没错,她就是栽赃,就是恶毒怎么了?就许他苏长生把人不当人,就不许她仗势欺人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苏长生他是自己找死。
苏长生是整个人都傻了,喃喃地道:“怎么会,我没见过这玉佩,不是我拿的,我没有偷。”
“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不认,走,去衙门里再辨个清楚明白。”捕快头头踢了他一脚,冷哼道:“进了大牢,不信你不招。”
这村里的人听了衙门两字,都吓得胆寒的,这再进大牢狱,那可真是跟死也离不远了。
听了大牢二字,苏长生嚎了一声,大声道:“我不去,我没有偷,这不是我拿的,不是。”
“拿住了,犯人逃了,看你们怎么交代。”捕头喝住那抓住苏长生的两个捕快,那两人更用力地扭住了苏长生。
“放开我,不是我偷的,苏柳,你快和他们说,不是我拿的。”苏长生大叫。
“是不是,县太爷自有公断。”苏柳眯着一双凤眼道:“你曾两度前去我家闹事,可是有人看见了的,是不是见财起义,呵呵。”
“我没有。是你陷害我。”苏长生眼都红了,似是自己提醒了自己,把眼一瞪,道:“对,是你陷害我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什么玉佩,你陷害我。好哇,你这小见种,你连老子都敢陷害,你仔细天打雷劈你。”
“这多话,到大人跟前去说,带走。”那捕头喝道。
苏长生这回是真怕了,道:“不,我不去,放开我。”
“真吵。”苏柳掏了掏耳朵,那捕头顺手就从院子的晾衣绳里将一条灰黑的裹脚布揉成一团塞进了苏长生的嘴里。
苏柳认得,那是黄氏的裹脚布,见就这么塞住了苏长生的嘴,不由抽了抽嘴角,恶心得直反胃。
“呜呜……”苏长生满目惊恐,不住地扭着身子。
“老大。”
“爹。”
“当家的。”
苏老爷子等人想上前。
“不准带他走,我儿子是被冤枉的,他不是这样的人。”黄氏一个箭步窜上去,去抓苏长生。
锵的一声,那捕快头头一手握刀鞘,一手握刀柄,把刀给抽出一半,发出一道刺耳凛冽的寒音。
黄氏吓得手一松,浑身一激灵,跌坐在地,一阵骚臭味传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