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殇抡拳砸在冷冰冰的门框上,“可她的骨髓移植手术很成功,她本来不会死的,我就是个狠心的哥哥吧,她哭着跑出去也没当一回事。”
厉靳寒叹了口气,“你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说句不好听的,这样对于傅思瑶来说,也算是解脱。”
这一晚,深深的自责感盘亘在我们的心头。
直到交警来到医院,说肇事司机在撞到傅思瑶后,还倒车碾压她,我们才意识到这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要她死!
接下来的几天,警方查不到肇事者的任何信息,事发路段的监控录像那晚恰好出现故障,车祸到底是怎样发生的,警方也不敢下定论。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傅思瑶的下半身都被碾得支离破碎,像是肇事者存心要她受尽痛疼的折磨才死去一样。
手段非常变态、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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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植手术很成功,傅思瑶肾脏移入后的第七天,傅言殇的身体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开始亲自查肇事者。
我不想傅言殇太累,便把炖汤端到他面前,让他趁热喝。
他点点头,大概是觉得我一直在医院陪护太累,就让我回家睡一觉,傍晚再过来。
我也没多想,踏进电梯才想起车钥匙忘了拿,只好折回去。
可我才走到病房门口,就看见楚玥站在床边,对傅言殇说:“言殇,你就那么相信秦歌和厉靳寒吗?我觉得是他们联手害死思瑶的,不然为什么那晚你们这么巧去了同一间商务会所?”
“思瑶那晚出门前打过电话给我,说厉靳寒打电话问她晚上去哪,她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但觉得厉靳寒是你兄弟,就没隐瞒,说了晚上去会所。”
傅言殇不耐烦地说:“我的家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操心了?出去。”
“言殇,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了,可你想想,思瑶的肾给了你,厉靳寒不就不要摘掉一个肾脏了吗?你还不知道吧,你第一次突然昏迷那天,秦歌跟厉靳寒说,她不希望他有事。”
我真是受不了楚玥这样挑拨离间,推开走进去,直接给了她一个耳光!
“诬蔑我,傅言殇就会和你重新开始了么?”
楚玥摸了摸被我打肿的脸,可怜兮兮地望向傅言殇:“言殇,你看,现在的秦歌厉害粗暴得很,动不动就打人,你以为她还是最开始那个一无所有的离婚妇女吗?!”
傅眼殇皱了皱眉,“我最后说一次,出去。”
楚玥心不甘情不愿地瞪了我一眼,“等着瞧,秦歌,我一定会找到你和厉靳寒勾搭成奸,害死思瑶的证据!”
我一听,可能过去被人欺辱得太多了,今时今日,我连一点委屈都不想再忍,反手又扇了楚玥一个耳光。
“诬蔑我,不可以;诬蔑厉靳寒,更不可以。”他可是一直以来无条件挺我的人啊。
楚玥吃痛地捂着脸,第一时间望向傅言殇,“她这么维护厉靳寒,言殇,你说,这不是有奸情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