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又上来了。
理查德打趣,“先生,现在,你已经搜遍了我的屋子了,全部的屋子。”
话音一落,隔壁房间传来瓷器碎裂的响声。
理查德皱皱眉,快步去了隔壁的房间。
“怎么回事?”
“抱歉,我……我不小心。我会赔偿给你的。”孙副官歉然的声音。
隔壁传来二人的对话声,单北川没有过去,只是找不到沈佳人,他的眉头越蹙越深。
正如理查德所说,这屋子里,该搜查的地方都搜查完了,却不见沈佳人。
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在地上发现一个不起眼的东西,这引起了他的注意。
单北川弯腰盯着地板。
那是一根黑色的长发,和深色的地板融合在一起,几乎不容易令人发觉。
他将那根发丝捡起,这时,理查德和孙副官从隔壁过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将头发收起,面色平静的询问。
“刚才怎么回事?”
孙副官苦着脸说,“我……我不小心打碎了屋子里的花瓶。”
“怎么这么不小心?”单北川冷声斥责了一句。
理查德上前笑着说,“没关系,一个花瓶而已,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算了。”
“理查德先生,请允许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
“你一人独居,平日里,有没有女性来这里呢?”
理查德很快回答,“没有,很久没有女人到过我这里了,我不喜欢别人来我的家。”
单北川没再说什么,对孙副官说,“我们走。”
理查德将单北川和警察们送到了院门口,客气的说,“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请再来找我。”
离开了理查德的花海,单北川回到了酒店里。
“首长,这可怎么办啊,沈小姐究竟能去哪里呢?”孙副官焦急的说。
单北川不语,径直走到床边翻开被子,从枕头上找到了一根沈佳人的发丝,再取出藏在手中的那一根,一并交给孙副官。
孙副官疑惑地接过,“这是……”
“这根头发是沈佳人的,另一根,是我在理查德家地板上发现的。”
“首长,你是怀疑理查德家里的头发是沈小姐的?”
“理查德说他家中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女人了,可这根头发明显就是女人的,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可疑了。”
“有道理!”
“去,把这两根头发交给警察,让他们检测DNA是否一致。”
“我知道了,这就去!”
孙副官刚跑出几步,单北川又冷声强调了一句。
“让他们务必尽快。”
“是!”
孙副官走后,单北川缓步来到梳妆台前。
桌面上躺着一只小巧的口红。
他拿起来,盯着看了良久,在手心攥紧,转而望向花海的方向,目光沉沉。
他觉得在理查德家里找到的那根头发,就是沈佳人的,可他已经搜遍了整栋屋子,并没有找到她的藏身之处,所以只能先行离开。
现在,单北川等警方的DNA检测结果,同时,脑海中也在仔细回顾着理查德家里一切细节。
如果那头发真是沈佳人的,如果她还活着,能被藏在哪儿呢?
“沈佳人,你不可以有事,我不允许你有事!”
男人望着那一处,脸色紧绷到了极点。
地下室里,沈佳人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然而,她什么都听不到。
见到她无力地坐下去,脸色就像蒙了一层灰,蕾拉安慰她。
“沈小姐,你的未婚夫应该已经走了吧。”
沈佳人痛苦的抱住自己,疲惫的脸埋在膝间。
“你说的对,蕾拉。如果这里真的那么好找,两年了,早就有人来救你了。”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我们注定要成为理查德那个恶魔的玩物,永远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
沈佳人抬起苍白的脸,望向蕾拉,“你说你是旅游杂志的记者,对吗?”
“嗯。”
“还有什么家人吗?”
蕾拉苦涩地说,“父亲,母亲,还有一个两岁的儿子。不过……现在他四岁了。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你结婚了?”沈佳人惊讶的问。
“是啊,但是我和丈夫离婚了,孩子由我抚养。”
闻言,沈佳人沉默了许久,她深深地同情眼前这个饱受磨难的女人,就像同情她自己一样。
有个心心念的孩子,却两年都无法见面,或许,这辈子都见不了了。
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吗?
忽然,沈佳人脑海中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起身走向蕾拉,眼眸里燃起莫名的光点。
“蕾拉,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想办法逃离这里!”
“逃不掉的……”
“总要试一试,我有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