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着,微微耸肩,“恭喜你,答对了。”
“你疯了吗?”
沈佳人失声说,“这里可是八楼,外面那么黑,你居然敢……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怎么,难不成,你在担心我?”
沈佳人被噎了一下,迅速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谁……谁担心了。”
“沈佳人,别再口是心非,你应该坦诚一些。”
“我很坦诚!”
单北川嗤笑一声,伸手擒住她的手腕。
“你要干嘛!”她惊叫一声,男人那有力的手臂只是那么一带,便让她跌入怀中。
“放开我……单北川,你不可以这样!”
她不安分地挣扎着,却无论如何也挣不开男人环在她腰肢上的束缚。
“很晚了,我想我们该休息了。”
“谁要跟你休息,单北川你流氓!”她又气又羞。
男人目光微微敛沉了几分,薄唇缓缓凑近她通红的耳朵,如同恶魔的低语。
“沈佳人,如果你再不安分下来,我不介意做一个真流氓。”
“……”沈佳人瞬间老实下来。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在他的“淫威”之下,女人就像一只老实的小绵羊,蜷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单北川颇为满意,关掉了灯,屋子又陷入一片黑暗。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让她的身子也跟着滚烫起来,明明那么舒服,可她却怎么也无法入眠,只有一颗心脏“噗通”跳的欢快。
“单北川?”
她试着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应答。
沈佳人轻轻地回首看去,枕边男人的容颜隐于黑暗之中,只有一声声沉稳的呼吸尤为清晰。
他似乎是睡着了。
沈佳人轻轻地拿开了男人揽在她腰肢上的手,小心地向床侧挪动了几分,他睡的深沉,可她却无法入眠。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可每每面对他,心里那份所谓的决心,就会莫名其妙的动摇。
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真的要沦陷在错误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
清晨,第一缕曙光透过窗子映进来。
在一片温暖的包覆之中,沈佳人苏醒过来。
她如同一只刚刚睡醒的小猫,揉了揉眼睛,目光揉着几分慵懒。
“醒了?”
头顶上方,男人带着几分戏谑的语调飘过来。
她愣了一下,仰起头,便见到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明明昨晚还不愿跟我睡,现在,又为什么把我抱的这么紧?”
沈佳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脸颊迅速涨红。
难怪那么温暖,她居然蜷缩在男人的怀里,四肢紧紧地缠着他,就像八爪章鱼一样。
“我……我睡着了,所以做了什么,都不是我个人的意愿。”
说完,她触了电般地收回了手脚,即便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通红的耳朵也格外醒目。
就在她为自己感到丢人的时候,身子猛地颤了一下。
男人竟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耳朵,就像在把玩什么小物件一样。
“圣诞夜那晚,热情如火的你,可没这么容易害羞。”
提起这一茬,沈佳人顿时羞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单北川,你不许再说了!”她缩了缩脖子,嗔怨地说。
那天晚上就不应该喝那么多酒,所以才会迷迷糊糊中涌生出在最后一夜留下永生都难忘的记忆这种荒唐的念头。
想想都羞死个人!
单北川轻笑了一声。忽然觉得这女人害羞的样子,倒是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可爱。
喜欢害羞,这大概是她失忆后最大的变化了。
他也没再逗她,翻身下床的功夫,白衬衫已经穿上了,动作洒脱利落。
沈佳人也起了床。当她在柜子里翻找衣服的时候,“啪”的一声,一个小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她低眸看去,却发现是一个小巧的红色盒子。
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这个小盒子的来历,她把盒子捡了起来,顺手打开。
几丝光芒从盒子里映射而出,将她惊讶的眼眸瞬间点亮。
红色的绸锦之中,静静地躺着一枚钻戒,完美切割的棱角绽放着华丽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