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烧符纸只是增加仪式感,烧完它你就可以逃命去了!”
“我靠!呸!”
收起玩笑,我对瞎子说,前院的那些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但恰恰因为太正常了,反而就不正常。
前房主是因为缺钱才会卖祖产,必然不会留下值钱的物件。
各个房里留下的家具,都不是什么名贵木料,但这样的高门大户,置办的东西,也不可能差的太离谱。
瞎子到底是玄门中人,立刻道:
“你也觉出来了?”
我点头。
他也点头:“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我看出这儿风生水势极佳,可进到宅子里,就开始模模糊糊的感觉,这里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
“少了灵气!”
“对!万物皆有灵。那些家具虽然陈旧过时,但原木乃是沐浴天精汲取地华所生。就算断了根,其自身蕴含的灵气也不会轻易消散。咱现在前院都转遍了,回想起来,每一间屋都是死气沉沉啊。”
瞎子一手按住前院正厅的门扇,同时快速地朝我递了个眼色,随即猛不丁一脚把门踹开。
我早已心领神会,立即猫腰蹿了进去。
眼角余光瞥见门后有一个身影,即刻侧滑一大步,飞身扑过去将其硬顶在了墙上。
跟着进来的瞎子将手电照了过来,愕然道:“怎么是你啊?”
我这才发现,被我侧肩连同膝盖顶着,军刀刀刃横在脖颈里的,居然是一个女人。
女人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身材高挑出众,面容尤其美艳。
被我那样暴力的扼制,直至现今被我用刀抵着,她居然紧咬嘴唇,由始至终强忍着没发出半点声音。
短暂的惊艳过后,我问瞎子:“你认识她?”
瞎子摆手:“赶紧松开吧,是自己人。她是那谁……是我的东家之一。”
“是误会。”
我声明一句,随即撤刀,半举起双手慢慢向后退。
刘瞎子打着手电,找到开关开了灯。
女人乍一被光亮照射,眼睛一眯,本能地侧过身斜肩靠在墙上,却是长吐了口气。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脑海中霎时间冒出一个词——狐狸精!
完全没有做作痕迹的姿态、精致立体的五官……再加上此刻眯成月牙般的双眼……
这不就是活脱脱一个再世的‘苏妲己’嘛!
我都差点愧疚的要把军刀给扔出门外去了。
女人捂着胸口缓了几口气,睁大眼睛看向我:“你是?”
刘瞎子忙说:“他是我朋友,是阴倌,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阴阳先生。我花了大价钱,才请到他来帮忙的。”
女人又再长吐了口气,明显有些腿软,却还是勉强直起身,像脚踩棉花似的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右手:
“你好,我姓季,叫季雅云,桑文宇是我姐夫。”
我伸手和她相握:“我是徐祸……喂!喂喂……”
扶住骤然瘫软的季雅云,半拖半抱将她弄进椅子里。
“她是被你吓着了!”刘瞎子直拨楞脑袋,“我刚才还琢磨呢,一进大门,我就把总电闸推上去了。明明看到这屋亮着灯,一眨巴眼就灭了。这姐姐,要是一个人这个钟点过来,我得佩服她的胆气。可咱实话实说,女人啊,到底是脑瓜筋不够用啊。别的屋亮灯你灭灯,那还不暴露!”
我纯粹是看不惯他这副事后诸葛亮的臭德行,嗤之以鼻道:
“你老哥以后找对象,肯定是脑瓜子贼灵的那种,灵到你才一解裤腰带,她就知道你是尿急还是饥渴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