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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只能怪雪遥夏自己。

她在水雾中，就像是妖精幻化而成的人类少女。

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神秘的魅惑力。

无论是从她墨黑发梢缓缓滴落的水珠，还是湿透了贴在身上的衣衫，甚至那张略带怒气的娇美脸庞，映入莫离眼中，都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幸好是在水里。

她无法看见他身体的变化。

莫离如此默默心想着。

要不然，他可真是没有面目见人了。

在这一刻，莫离似乎明白了夜慕白为何会如此看重这名年仅十五岁的少女。

小小年纪便能如此，等她再长大些，真不知会变成何等祸水红颜。

“喂，你现在脑子是进水了吗？”

雪遥夏看见莫离呆怔在那里，便没好气的又举手拍了他一脸泉水。

真可怜，本来就是个木头脑袋了，现在再进了水，岂不是要变成朽木脑袋？

莫离回过神来，眸光暗了暗，慢慢向雪遥夏靠近，“为何推我下水？”

“自然是为了让你的脑子清醒些。”

雪遥夏轻哼，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她隐隐感觉到，莫离变得跟平时不大一样了。

让她有种危机感。

‘啪’不知不觉间，雪遥夏已经退到了池壁，而莫离也步步紧逼，伸出右手撑在了雪遥夏脸边。

他低头，冷眸深沉的看着雪遥夏，“托你的福，我现在感到自己的理智似乎被水冲走了。”

雪遥夏：“……那要不，咱再上岸清醒一下？看能不能把你的理智给捡回来？”

“你觉得呢。”

莫离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雪遥夏隐约可以从他眸中看见一簇暗燃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