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耶律宗真的性格,耶律仁先也十分的头疼,当初在古北口时,就是因为耶律宗真死也不肯退兵,哪怕将士们都饿着肚子了,却还要催着将士们攻城,最后这才导致了后来的大败,而这个教训才刚过去没两年,他却又犯了老毛病,对此耶律仁先也真的是一点办法没有。
“仁先兄,这次咱们带这么多野人出征行不行啊,而且其中还有不少与之前的叛乱有关,万一他们在战场上作乱的话,那可就糟糕了?”这时耶律智让忽然看了看身边的数万骑兵,然后又十分担心的道。
这次耶律仁先出征,本来耶律宗真只给了他一万人,并不是耶律宗真看不起党项,而是他手中能动用的兵力并不多,中京等地也需要兵力防守,所以最多只能抽调出一万骑兵。
不过耶律仁先却不敢小瞧党项,特别是李元昊打下西北招讨司后兵威大盛,区区一万人根本不可能打败党项人,所以耶律仁先就提议抽调了女真人充当大军,其中不少女真人还与之前的叛乱有关,而耶律仁先也承诺,只要打败了党项人,就不再追究这些女真人之前叛乱的罪责。
“智让兄放心吧,这些女真人虽然野蛮了点,但打起仗来却不要命,只要指挥得当,也能发挥出不小的力量,而且这些女真人抽调出青壮后,部落里只留下一些老弱妇嬬,如果他们敢不听命令,到时他们的整个部落都要倒霉!”耶律仁先说到最后也露出了几分冷笑。
无论是女真还是党项,对他们辽国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威胁,相比之下,女真还能受他们的驱使,而党项则完全是外来的入侵者,所以耶律仁先才想到这个驱狼吞虎之策,无论这一仗是胜是败,最后都能削弱党项和女真人的实力,从而加强辽国对北方和西方的统治。
耶律智让也知道耶律仁先的打算,只是他对女真人一向十分鄙夷,认为这帮人都是一群不开化的野人,所以对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也并不报什么希望。
“对了,上次我去镇压女真人之前,高丽曾经派使者进京,本来我还想关注一下这件事,可是后来却没有时间,你知不知道那些高丽是为何而来?”正在这时,耶律仁先忽然又想到一件事,于是再次开口问道。
“高丽就是一帮见使舵的小人,他们派使者进京,竟然是想要向咱们索要鸭绿江东岸的几座城池,而且还厚着脸皮说那是他们的故乡,简直无耻之尤!”提到高丽人,耶律智让也立刻十分恼火的道。
“果然如此!”耶律仁先听到这里也默默点了点头道,其实他早就猜到了,高丽之前虽然向辽国称臣,但也只是敬畏辽国的强盛,这次辽国吃了败仗,他们自然会落井下石,而高丽也一起想要独霸鸭绿江的东岸,所以对辽国在东岸的几座城池也一直十分的觊觎。
“高丽是一帮反复无常的小人,见小利而忘大义,现在我国内忧外患,对高丽也不得不防,等下我们共同修书一封,提醒陛下对高丽的警惕!”耶律仁先沉思片刻再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