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曲曲的道路,慢慢的蜿蜒到了西安市,郑雷在路上越跑越心惊,这么远的道路,而且不是直线,如果把这些路拉直,那长度几乎可以在西安与华山脚下走两个来回。
这么远的路程,如果是开车的话,倒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但是如果让一条狗来走的话,不知道要走多长时间,郑雷低头球球,伸手在它的头上轻轻的揉几下,说道:“球球,真是辛苦你了!”从球球的样子郑雷可以猜得出,在父母被掳走的这些天里,球球几乎是日夜不停的在寻找着他们的踪迹。
虽然直线距离并没有多远,但是寻人和赶路却根本无法等同而论,若只是赶路,即便只让球球去跑,也花不了几天的时间,但是找人就难说了,否则的话,球球也不会跑的四只蹄子全被磨烂。
再往前走一段距离,就算是进入西安市区了。
球球突然狂吠起来,缠着纱布的爪子朝着一个方向不停的晃着,郑雷毫不怀疑的朝着球球所指的方向奔去,这一路上,球球一直没有这么激动的叫过,一直都是一只爪子给郑雷指着方向,眼下突然叫起来,必定是距离目的地不远了。
狂奔了一段路程,郑雷发现周围的建筑物越来越破旧,他停下来四下,那一座座生锈的快要倒塌的钢铁制成的东西,依稀还残留着往日的繁华,好像一个风烛的老人在向后辈们诉说着年轻之时的辉煌一般。
这里是西安市的老城区,曾经,这一片厂房为国家西部的大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如今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科技的进步,这片厂房被慢慢的遗忘了,年轻一代的孩子们,没有人记得这片厂房曾经给社会带来了多大的经济效益,也没有人记得这一片上去破旧不堪的厂房,曾经养活了多少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
往日的喧嚣和辉煌,都已经留在了人们的记忆中,眼前只剩下这一片废墟,像一只魔口一般,似要把接近它的人们给吞进去。
突然,郑雷感觉到球球咬住了自己的衣袖,连忙停下来,警惕的着四周,却没有到任何一个人,球球在他的怀中挣扎了几下,然后跳下去。
球球站在地上,迎着风嗅了几下,然后一咬郑雷的裤脚,朝着一边走去,郑雷会意,跟着球球藏到一堵墙后面,然后瞪大了双眼着刚才的地方。
过了一会,两个人一起从那里走过,并且他们的手中竟然拿着枪,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这样的环境,想来江龙也不会搞几把假枪在那里唬人吧,要知道他的背后可是有着几个门派的,想要搞来几把枪,对这些修者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等到两人过去,郑雷轻轻拍拍球球的头小声说道:“小家伙,你还真是机灵啊,多亏了你这个灵敏的鼻子,要不然我还没见到爸妈就跟他们干起来了。”
球球拿脑袋在郑雷的身上蹭几下,以示亲昵,然后竟然抬起爪子,朝前指一指,示意该走了。
郑雷翻个白眼,心道:你到底是不是狗啊?怎么表现的像个人一样?莫非你也不是凡物?
一路上,多亏了球球那个灵敏的鼻子,每一次都会在敌人到来之前躲开敌人的巡查,就这样,郑雷有惊无险的来到了这一片废旧厂房区的中心地带。
从外面去,这些废旧厂房十分的破旧,但走进来之后就会发现,其实这里还是有着不少完好的房子的,只是随着这片区域被一起放弃了。
躲过了不知多少波敌人之后,郑雷在球球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下水道井盖前面。
球球的爪子不停的在井盖上面划拉着,郑雷知道它这样的动作是要把下水道井盖给移开,也不废话,轻松的移开下水道井盖。
好家伙!这根本不是什么下水道井口,而是一个通道的原型出口,被下水道井盖给完美的伪装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阶梯,从地底黑暗中,悄然无声的伸了过来,一直伸到郑雷的脚下。
郑雷转头球球,又通道里,然后问道:“我爸妈就在里面?”
球球点点头,郑雷伸手拍拍它的头,然后对它说道:“你在外面等着,就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一会我出来的时候,你还给我带着路。”
说罢,把下水道井盖一拉,再次盖上,然后自己一个人沿着漆黑无光的通道走去。突然之间走入了黑暗之中,郑雷的眼睛不清任何东西,小心翼翼的走了一会,终于可以清些东西了。
他运足目力朝着通道壁上去,只见通道壁上竟然不是钢筋混凝土铸成的通道,而是一幅幅连绵不断的壁画,由于光线的原因,郑雷也只能得出这些是壁画,但具体是什么内容,郑雷却是不清楚了,况且现在的情况也不容郑雷在这里欣赏这些壁画。
走着走着,郑雷忽然有一种感觉,这条通道,好像一条通往地底坟墓的通道,四周不时的吹来阴森森的凉风,凉风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潮腥气,这是地底的空气所特有的气味。
联系一下西安特殊的历史地位,郑雷感觉这里并不是破旧厂房的地下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一个古墓,至于是谁的古墓,郑雷就无法猜得出了,毕竟几千年来,死的人不计其数,能排的上号的人,也能组个超级团去阎老爷那里刷副本了。
继续走一阵,郑雷的心中更加的疑惑,自己都走了这么长的路程,怎么没有遇到一个敌人?这种情况一般是不会发生的,江龙也不可能不在父母的面前安排重兵守,但是到目前为止,郑雷还是一个人静静的在通道里走着。
难道说,是球球发生了错误?球球虽然能找到父母大致在什么地方,但却不一定能见到父母,仅仅是这个下水道的井盖,球球就无能为力,更别说别的更难的东西了。
或者说,从一开始球球就是错的?自己的父母并没有被关在这里?郑雷的念头滑过这里,连忙转向一边,他不敢想事情若真是这样,自己的心还会不会承受的了。
突然,郑雷听到一声细微的摩擦声,他刷的一下停下脚步,仔细的聆听着,四周无尽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几乎都要产生幻觉了,他似乎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许久,郑雷都没有向前走出一步,他在等待,等待着那个声音的再次出现,几乎是等了十分钟,郑雷才迈开脚步向前走了一步。
一步刚落下,郑雷再次听到一声轻微的摩擦声,郑雷的心中一紧,功德尺和攒心钉立马到了手上。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