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曦得知今晚的召唤目标后，忍不住吐槽道：“那位前辈居然想到用圣水炼制生命强化药剂，怪不得这瓶药剂能促进人体突破生命极限。如果喝圣水不突破，我都要撞墙了。”

陈锡并不是很明白圣水的重要性，于是重读一遍《别玩召唤》的内容，上面写着：

“【尼罗塞圣水】：圣水是光明信仰与魔力水源结合的信仰型水源，圣水拥有某种不可描述的未知力量。它往往能净化很多对人类不利的小因子，是特别适合炼制各种药剂的水源。”

“【稀有度】：稍微稀有。”

“【作用】：

直接服用高纯度圣水，可以净化身体，突破寿命极限，生命恢复力大大提升，且拥有光亲和力，学习光系魔法时事半功倍，以及其他身体素质大大增加……

直接服用兑水的中等纯度圣水，可以净化身体，突破寿命极限，生命恢复力中等提升，且拥有……

直接服用兑水的低等纯度……

圣水还能当作各种药剂的反应物或溶剂，效果极佳，极大概率过滤不适合人体吸收的有害物质。”

“【注意事项】：由于‘圣水’是光明教会信仰的证明，召唤师们召唤圣水时，会被光明教会视为亵渎光明神的一生之敌。

请在召唤时务必小心大主教、神圣牧师等人的超强力光系魔法，他们会射击召唤术的空间裂痕，从而导致空间炸裂。

也有可能不打穿空间通道，光系魔法直接钻过空间通道，实现跨界打击，请不要站在召唤阵附近的空间，那儿非常危险。”

看完后，陈锡又看了看慕晨曦的表情，那是相当有吐槽欲的古怪脸色。

好吧，他大概知道大主教和神圣牧师的实力有多强了，不然慕晨曦不会摆出一副“你是不是没事找仇家”的表情。

“都召唤到这一地步，连材料什么的都准备到最后一步，我不可能放弃吧。”陈锡扯出一个理由为自己辩解道。

“随你便吧，反正召唤师的名声在尼罗塞大陆确实不怎么样，多个仇家也是正常的事。”

慕小姐轻叹一声，她终于知道召唤师在尼罗塞大陆被称为“麻烦制造者”、“仇家满天下”的原因。

真正的召唤师寿命都不长，正所谓债多不压身，横竖都是死，不如活在当下，尽情地浪，大胆的召唤，不断作死。

于是光明教会倒霉了，人家的圣水是信徒们虔诚的结晶，而召唤师不付出代价就可豪取之，相当于跨界搞事情的强盗。

不，也不完全是不付出代价。

传奇召唤师他们后来不都死了，死亡大概是最好的代价。

慕晨曦想到这就一点，心中灵光一闪，似乎找到了某个关键灵感。

她感觉自己猜到了传奇召唤师早逝的迷因，赶紧把这个猜想告诉陈锡。

陈锡沉吟三秒，也觉得有道理。

“《别玩召唤》曾说过，召唤并不是等价交换的交易，大多数召唤师都认为召唤是一种利益交换的仪式。”

“而我召唤召唤物时，很多时候我都没有付给他们相应的利益。大部分召唤物得到的是负利益，只有我得到正利益。”

陈锡说到这里，感到背后一阵发凉。

《别玩召唤》的书写者为什么要这样写，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难道‘利益交换’是隐藏在召唤术背后的本质吗？

他没给出相应的利益，会在未来因此付出代价吗？

念及此处，陈锡再一次感受到“别玩召唤”四字带来的警戒意味，它沉甸甸的，让人无法忽略，如悬在头顶的巨石块，随时有坠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