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昕放下酒杯说道:“我小时候父母就不在了,是我太奶奶把我拉扯大的,我三岁的时候,太奶奶都快一百岁了,你们可以想象太奶奶有多少精力照顾我,到六岁我就开始学着自己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帮着太奶奶干一些家务。家里一直没什么收入,主要就是靠父母的赔偿金和贫困补助以及一些社会人士的捐助过日子,生活过得很苦,每天吃的东西没有好食材,就只能想着法儿把最最普通的食材做出美味出来!”
楚湘淋道:“想不到你身世这么可怜,跟你比起来,我觉得我还是太幸福了!”
吴昕又喝了一杯,摇头道:“其实我很感谢上天,虽然很小就没有了父母,但我有太奶奶,她比父母都疼爱我。而且我这还不算惨的,那些被拐卖的儿童被人打断了手脚去行乞,还有那些没有人管的孤儿,他们比我更惨,我比起他们来幸福得多!”
两个女人一连干了三杯红酒,话明显多了起来,一说起就说个不停。
“叮咚!”门铃响了。
“咦,这个时候谁会过来?我去开门!”吴昕说着起身走过去开门。
百里欢歌和楚湘淋正吃着菜,就听见吴昕的尖叫声:“你来干什么?钱都已经还给你们了,你们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百里欢歌和楚湘淋听到这个声音,立即站起来走过去。
门外站着郝强大,只见此人肩膀上挂着绷带,一支手臂被吊着,手掌不见了,手腕处包扎着隐隐渗透出血迹的纱布。
郝强大急忙对吴昕道:“吴小姐别误会,我是来还欠条的,是来道歉的,不是来找麻烦的,您能让我进去说吗?”
吴昕此时也发现郝强大好像有些凄惨,她犹豫了一下,扭头看向百里欢歌,下意识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百里欢歌招了招手:“进来说!”
“谢谢,谢谢!”郝强大急忙连连鞠躬,迈步走了房子。
几人来到沙发边坐下,郝强大却并不坐,噗通一声跪下,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欠条放在茶几上说道:“吴小姐,这就是你的欠条,现在还给您,请您验收一下!另外······我还要向您道歉,我不该有用欠条进行二次逼债的念头,我该死,我不是人,现在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了,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我给您磕头赔罪,请您原谅,请您原谅,请您原谅······”
吴昕一看急忙道:“别别别,你还是快起来吧,我可受不起,受不起啊!”
“不不不,您受得起,请您原谅我,您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那么做了,也再也不放高利贷了,请您原谅我吧!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只是一个马仔,做事要听上面大佬的,大佬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其实我哪里愿意这么坑害别人呀!做这种缺德事,是要遗祸子孙后代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