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经历过人间最底层的生活,他不怕死,但他怕穷,如果能够换来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他可以付出任何东西,但是
师宇神色变幻不休,忽明忽暗,嘴唇更是颤颤微微,也不知是内心挣扎过激,还是先前高空坠落吓的。张天松看到这一幕,只是微笑不语,也不催促,他这一招可谓抓住了这不怕死的年轻神算的最大弱点。
片刻后,师宇长吁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眼眸第一次直视张天松双目而毫不退让,眼中透露着坚定不移的光芒,道:“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天松笑容更甚,不过还是问道:“你不想要荣华富贵,挥金如土的奢华生活了?”
师宇洒然一笑,露出和他性格年龄不相称的洒脱,道:“这辈子够糟糕的了,早点投胎,说不定下辈子能投到户富贵人家,也一样能让我荣华富贵,何须违背一些东西,委曲求全。”说着,眼眸中竟然闪现着火热地盯着张天松,催促道:“来吧,快点动手送我上路,我等不及了。”
张天松微怔,旋即哈哈大笑,笑声中畅快之极,还带着一丝欣慰,这一笑,笑得师宇不明所以,呆愣当场。
良久,张天松笑声收敛,不过脸上仍是笑意盎然,满意地看着师宇道:“刘老能有你这样的弟子,确实是他之幸,不单止术数小有所成,就连心性胆识都超人一等,不错不错。”
其实在师宇使出窃天卦术之时,张天松便对他与刘栋的关系有所猜测,据刘栋自己所言,此卦术是他所创,除了那次在书禾镇以酬劳方式,间接传授给自己之外,再无其他传人,才说出让自己替他把窃天卦术发扬光大的话,只不过自己似乎冷落了他这门卦术神通啊。
接着便以刘栋之名作为试探,这年轻神算果然露出马脚,神色慌张的就要离去,更是肯定他心中想法,再到最后那切斯底里的呐喊,说明了他是有师承,而非自学。这样的种种连接起来,自然能够猜到十之七八,如无意外,眼前这个年轻神算,就是刘栋刘半仙的真正传人,至于自己这个半吊子,他怕是早就忘记自己了。
“刘,刘老?”师宇微微一愣,一时间没能从张天松的话语中反应过来。
“没错,你师父是叫刘栋吧,我和他也算是交情一场,窃天十二卦我也会。”张天松一翻手,一本线订装的黄皮书,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窃天卦术》,向师宇晃了晃。
“怎,怎么可能?!”师宇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天松手上的书册,旋即像似反应过来,满脸警惕地看着张天松道:“别想诓我,我学窃天卦术的时候,都没秘籍这回事,为什么你有,而且师傅说了这套绝世卦术只传授给我一个人的。”
张天松好笑地看着一脸戒备的师宇,道:“我不诓你也自己全说出来啦,刘老把秘籍交给了我,你自然就没了,不过那老头还蛮会吹牛皮的嘛,只传授给一个人,他当时也这么对我说的,就是不知我已经是第几个了,反正你不会是第一个。”
“啊!”师宇连忙捂住嘴巴,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张天松,他不怕死,就是怕师傅被自己连累。
“别一惊一乍的,不信自己拿去瞧瞧。”张天松撇撇嘴,把书册甩向师宇。
接过窃天卦术的秘籍书册,师宇连忙翻开,一目十行地看着其中内中,片刻后,他才重新把目光凝视在张天松脸上,弱弱地问道:“你真不是我师父的仇人?”
张天松哑然失笑:“这是哪跟哪啊,刘老头很多仇人的吗?难怪你一听我找他就神色慌张,他欠人很多钱还是抢人媳妇,被追杀啦?我和他真没纠葛,就算算不上朋友,也起码不是仇人。”
师宇狐疑地看着他,忽然道:“你发誓。”
“呃”张天松微微一呆,旋即无奈道:“好吧,我发誓。”说着竖了竖手指,这样子敷衍之极。
“现在你可以带我去见你师父了吧,还有那柄匕首你算到在哪里?它对我很重要”张天松没好气地道,又一翻手,刻着秋光二字的匕首被取出,又抛到师宇手中,道:“这东西也是你师父送我的,瞧瞧吧。”
“秋光?!”师宇放到眼前打量一番,待看清匕首名字之时,不自主地惊呼一声,仿佛认识这柄匕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