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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厕所里出来，老白看着秦老虎，俩人四目相对，都觉得挺尴尬。

秦老虎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神仙嫖娼他遇到过一回，现在神仙大便他也看见了。

特么的此生无憾。

“那个……恩公，之前在海边，我那是……不说了，你救了我媳妇一条命，好像也救了我一条命，我不太会说话，不过我说我这条命是你的，说到做到，没开玩笑。”

好像也救了我一条命，其实已经是在隐隐试探了。

老白现在腿还麻着呢，思想上也没做防备，顺嘴搭音，“何止是你们两条命啊！”

秦老虎眼睛一亮，套出来了！

回想起之前那个所谓的梦境，两个平行世界，是从看到小雪被封冻在冰层中之后开始的。一条线是自己躺下，陪着妻子伤感了一会儿，接着去买衣服，大闹警局，杀了袁文章，而另一条线则是现在。

现在这条线他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白长生，加上老白之前的那些事迹，所以不用猜测，秦老虎清楚，那个梦境，一定和老白有关！

就好像人生的岔路口，老白拦在了那里，生生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走向！

“恩公，之前一直没来得及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如果没有你，我发现媳妇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秦老虎一边感慨，一边暗中观察老白的神色。

“干出什么事情来？哼哼，”老白冷笑一声，“521条人命啊！”

521条人命？

秦老虎愣在当场，那个梦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只杀了袁文章一个人啊！

就他愣着的这么一会儿功夫，白长生早已消失不见。

秦老虎暗自沮丧，可是小雪还在酒店里睡着，他不能出来太长时间，也没办法再去找老白，好在知道了恩公的号码，或者机会对头，可以再打电话问问。

……

与此同时，在碧华酒店的311房间里，小雪睁开了眼睛。

还是昨天那个房间，屋里乱七八糟的，秦老虎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回想起昨夜的经历，她真的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

海水凉得刺骨。

海边风本来就大，风里还夹着雪花，她瑟瑟发抖，可是仍旧咬着牙脱掉了衣服，换上了婚纱。

这一瞬的圣洁，比命还重要！

仿佛是酷刑一般，身上，脚下冰冷刺骨，似乎每一寸皮肤都要被寒意撕碎。她感觉这就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受过了这种苦，自己才能变得干净起来。

慢慢地，没那么难熬了，她穿着婚纱，一步步向大海的深处走去。

寒冷的感觉在渐渐变淡，意识也逐渐模糊，后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之后，她依然没有冷的感觉。

丈夫把自己抱在怀里，心里很暖，可是身体上并没有感觉到冷暖的差别，这让她很奇怪。

或许是冻得麻木了吧。

回到酒店泡澡的时候，秦老虎很贴心的问她水温如何，她说可以，其实她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