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没开了,这开水是脱猪毛的”楚晨雪解释道。
四爷爷这时候也牵来两头牛。
“啊,还要宰牛啊?”迟英更是惊讶。
“是吧,你妈妈她们来了”楚晨雪看到昨天的那辆大巴说道。
昨晚陈锡豫开着楚州大学研究所的大巴送教授们和陈佳尚一众明星回红山宾馆休息,但一众人听说今天一大早要杀猪,都有兴趣来看看场面,一大早都睡眼朦胧的起来,早餐都不吃就让陈锡豫带过来了,几个摄像师还带了摄影机,楚州大学的资源环境学院也有架摄像机此刻也被扛来。
“你们是拍素材还是好玩啊?”陈天星无语。
“这是民俗啊?你们杀猪有没有仪式啊?”贾教授就喊道。
“什么民俗仪式啊?杀猪没见过啊?”陈天星嘀咕道。
“先烧几张纸吧”四爷爷就拎着烟袋说道。
一个半大小子到祠堂里拎出一提黄表纸,四爷爷凑到烈火熊熊的土灶里点燃,到祠堂墙角和池塘一角点燃。
“今年陈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全靠列祖列宗和老天爷保佑,后天是陈家长媳八十大寿,借良辰吉日,备好三牲,祭祀祖宗和土地爷爷,感谢上苍庇佑”四爷爷还念念有词。
四个腰圆膀粗的大汉摆好四条板凳,也在板凳一旁插上三炷香。
“吉时一到,各家将孩童带走,请猪上案”一个屠夫喊道。
一阵鞭炮声响起,不过很快就完了。
陈天星带着阿狗阿神,陈天燕带着陈锡洪陈锡武,陈天石和陈天胥也带着几人,各自抬着已知大限快到了,嚎叫的更是惨烈的肥猪上板凳。
“不看了吧?”迟英有些不忍,把头埋到迟丽院长背后。
“你吃的时候念两声阿弥托福就行了”汪芳就笑道。
阿狗按住猪头,陈天星按住猪身子,陈天神按住猪屁股,屠夫拍拍猪头,放好一个木盆到地上,再摸摸猪脖子,拉开弓步,膝盖顶住猪后颈,左手扳住猪下巴,右手提起杀猪刀,对准猪颈轻轻一送,长驱直入…白刀子刺出,又迅速拔出来,猪血抽水机喷水般射出来,正好落到盆里。
红刀子在血盆上抖一抖,屠夫放开手脚,凳子上的肥猪嚎叫两声,腿脚抽搐,慢慢瘫软无声。
“天池哥好刀法”陈天星就赞道。
“年纪大了,杀不了几年了”屠夫陈天池就笑道。
“让我试试”阿狗很感兴趣,就央求道。
“有没有把握啊?”屠夫问道。
阿狗点头,屠夫就把刀递给他。
阿狗的手法还利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到两分钟就又一头猪被送到开水缸里,陈天池用水漂浇水,准备刨毛。
八头猪八个大水缸,二十分钟不到就泡满了白生生的死肥猪了。
“杀牛的师傅呢?”四爷爷问道。
“老牛头身子骨不好,我来吧”陈天池就说道。
“要不还是我们兄弟来吧?”陈天星看看头发也花白的族兄陈天池说道。
“你们可以吗?好吧,利索点”四爷爷看着兴奋的提着长刀的阿狗,摇摇头说道。
一头大水牛全程看到了杀猪的过程,此刻在树下团团转,知道自己的命运也马上到了要终结的时刻。
陈天星也到一旁插上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