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酱和两人在公寓楼下告别后,便消失在了人群了,她穿了昨天向苟健借的衣服,到现在也不提还。文琪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刚想往公交站台走,却发现自己的手摸出了手机。
“这样的感觉好奇怪啊,突然无法听到你心中所想,所以对你的下一个动作总会感到意外,”文琪开口道,“你掏手机要做什么?”
“你不是给我们俩争取来一天的休息机会了嘛,所以得把叶茹约出来一起玩,”苟健说着,又反问文琪,“你现在去公交站台,又是要干什么去?”
“当然是要回家了,拖着个行李箱,去哪都不方便!”
“这就尴尬了,那这身体到底要听谁的?”苟健忍不住吐槽。
“当然是要先听我的了,拿着行李怎么玩嘛?”
“可以先把行李放在叶茹家啊,她家离的近,说不定她还能送我们回家。”苟健建议道。
“……这样争执下去不是办法,我提议我们俩石头剪子布吧?我出右手,你出左手,输的听赢的安排,反正两人都猜不到对方想的,这样很公平吧?”文琪站定说道。
“为什么你出右手,我出左手,我可不是左撇子,出手会很不习惯的。而且到时候石头剪子布的指令谁来喊?人家是异口同声,我们是同口同声了吧?”
文琪听罢无奈极了:“文琴,你这么急躁的心态,怎么有助于我们融为一体呢?相互还没好好交流呢,你却要和我吵架了,这可是件麻烦事呀!”
“……呃,”苟健半响才答应了一声,“那都听你的吧,你来发令,我出左手。”
“石头、剪刀、布!”文琪刚说完,右手出剪刀,左手出了布。于是苟健只好眼睁睁地“跟着”文琪来到了公交站台。
苟健的适时妥协,只是因为觉得文琪说的话在理。自己就是为了让文琪能和文琴融合,才在白天叫她出来的,所以也不打算和她有太多口舌,以免增加她对文琴的负面印象。
回到家后,文琪没有和奶奶说过多在公寓里发生的一切,只是偷偷将行李藏回房间后,才下来和奶奶打招呼。
“奶奶,我是文琪。”一见面,文琪又是自报身份。
奶奶困惑地看着眼前的孙女,有点纳闷,然后眉开眼笑道:“那么阳光明媚的面容,肯定是文琴。不用骗你奶奶,我都看了你们各自的面向十几年了,分得非常清楚!”
“真的吗,奶奶,现在和你说话的我,看上去像文琴?”文琪跑上去拖住奶奶的脸蛋,好奇地问。
“不仅能从话语中听出来,连动作也能感觉到。文琪可不会这么热烈地向我套近乎。”
“……对不起,奶奶。”回想起自己这十几年以来在奶奶面前的刚强表现,文琪总感觉失去了什么。
可是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像文琴的动作,说出类似文琴说的话,难道自己真的在变化吗?是什么把自己包裹在内心外面的坚硬包装给拆除了?